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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今天,林賢已經不想去思考,遇見那兩個混蛋究竟是劫是緣。遇見都遇見了,該經歷的事情也都經歷過了,現在去糾結這個問題,馬後炮的太厲害。

早已經經歷過的事情他不想再做第二遍,也懶得去改變什么。改變不代表銷毀。但凡發生過,他就是發生過。往事不可追,也是規則最基礎的一點。

雖然,他也委實有點懷念雨如晦曾經那個別扭的毛頭小子的模樣。

那時候的他與現在一樣,表情不多,卻遠遠沒有現在那么沉得住氣,他會一個人別扭著,讓你去猜他那別扭的小心思。猜對了他會嘴硬的抵賴,猜錯了會一直不給你笑臉,但是卻又最終憋不住,自己先結束了自己造就的冷戰。

回首往昔,林賢不住有些感慨,自己怎么回回都跟養兒子似得,養了一輩子,也沒撈到個好,世世不得善終,死無葬身之地。

意識到自己的情緒已經有些被左右,林賢即使很想見見那個小別扭的雨如晦,卻還是斂了心思,離開了這個幻境。

往事不堪回首,越回首越是難以自處,人總還是要往前看,往現在看的。

當初雍城城主對他說過多少次,他們是相依為命的兩個人,可是到頭來,不過是各自扛著各自的苦難罷了。

當初的雨如晦……那個時候他還不叫這個名字,卻是一個信誓旦旦要考取功名,不求光宗耀祖,只要能留住他的傻孩子,最終結果卻依舊是凄涼。

沉溺在無邊無際的海水中,他的眼前忽然浮現出一卷清凜的字來。

風雨如晦,

雞鳴不已。

既見君子,

雲胡不喜。

前生他藏了一世,卻不料現在竟以這種方式呈現在他的眼前。

「這樣借著輪回海苟且偷生換來的時間,有意義嗎?」

「折枝?你在這里呆了多少年,你哪里也去不了,又何必執著於長生呢?」

他行走在空茫的海中,沉靜的聲音不高不低,恰好能夠叫人聽清。

「不必躲了,出來見我。」

這一句平平淡淡的話語,就猶如詔令一般,使人無法抵抗。

無垠的海水中,忽然幻化出一個淺紅衫子的美人來,她不是美的難以形容,還是美的叫人難以想象。

若能叫這樣絕色的女子瀲灧一笑,莫說烽火戲諸侯,便是要御九霄摘星辰,怕是也難以拒絕。

折枝眉目哀婉清麗,仿佛沾染無盡愁緒。她看著林賢,道:「你究竟是什么人……為什么你在這里依舊帶著面具?既然來了,不如以真面目示人。」

林賢道:「見到了我,你也不識。何必執著於皮相?」

折枝道:「連皮相也不願意流露,你是很見不得人么?」

她靠近過來,柔軟的雙臂勾住他的脖頸,呼吸著他身上的氣息,此般情景,怕是連柳下惠也要汗顏,林賢任由她動作,全然無動於衷。忽然,那折枝仿佛被什么東西刺激到了一般,一下子推開他,道:「你的身上有他的氣息!你的身上為什么有他的氣息!」

林賢的聲音平平淡淡,就連一點起伏也沒有。他道:「因為我們睡過,留點氣息,不是很正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