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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說欽君。

他真的是欲哭無淚。

仿佛自打他遇見了孟寒凌,就再也沒有碰上過一件順心如意的事情!

有些事情,過去了,那就是過去了。但還有一些,它完全可以變成一個□□,每天都在倒計時,你不知道這是不是一個壞了的□□,也不知道倒計時究竟還剩多少時間。

它可能隨時都爆炸,也有可能永遠不會再被人提起。

永遠心存恐懼,便是永遠惶惶不可終日。

這種心理上的折磨,遠遠超過了肉體的苦難。

若是之前的欽君,他大概也就是心虛,怎么也還夠不上恐懼。但今時不同往日,時運難料。現如今,他一個孤魂,被人生生從宿主身體里面拉出來,如何能夠不害怕。

真要是落在晚菁手上,能讓你速速魂飛魄散,已經是她慈悲了。

魔族折磨人的法子多得是,折磨人元神的法子,比折磨活人的更多。

世人恐懼魔族,也大多與其嚴苛刑法有關。

有一句俗話,叫做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句話人人都會說,但也僅止於說一說。特權階級之所以是特權階級,那就是因為他們有特權。

而魔族卻是典型的他律。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不管你多么位高權重,只要觸犯了族規,該怎么罰怎么罰。且沒有人會多嘴的求情。

這一點看來,似乎印證了魔族的冷酷沒有人情味。

但是恰恰相反,魔族非常護短。

如果有誰在外面做錯了,他們帶回去要怎么懲罰是他們自己的事情,哪怕處以極刑死了也無所謂。但是在外面,卻是真的輪不到別人說一個不好。

就好像當初晚菁的事情。

她回去之後經歷了什么沒有人知道,但是短短五十多年,能將一個原本天真的少女變得冷靜到近乎冷酷,多智的宛如妖孽,可見那一段時間,她過的並不算多舒心。

「假若我這一輩子都見不著你了,我也就隨你去了。但卻偏偏還是要叫我遇見」

夏其音的身體抽搐了一下,癱軟摔倒在地。與此同時,虛空之中憑空出現一點指尖,然後,是探出的修長白皙的指節,再然後,是一整只纖纖素手。拿手撕開了了空間,從虛空的彼端走出來一個極美極美的白衣女子來,眉目清冷淡漠,如冰似雪,夾雜著絲絲縷縷的寒霜氣息而來,絲毫不像是人間所能夠有的絕色風華。

正是晚菁本尊。

唇畔帶起一絲淺淡冰涼的弧度,道:「如何能夠不落井下石一回?」

痛打落水狗這種事,誰也不會拒絕的不是么?

斐鑒在一旁不緊不慢的道:「前輩,他吞噬了如此之多的生靈,想必本身元神亦是大補。拿去煉器,只怕邪念太重,反為不祥。不如拿去連個丹葯,徹底的煉化了,正是以煞治煞的良方。再不濟,直接吞了也不錯,這是沒有這許多的功效罷了。」

「他的確是該死。」晚菁抬眸,「但現在卻還有點殘余價值。」

斐鑒微笑:「那便物盡其用吧。」

晚菁道:「此人曾欲奪走我族太玄筆,雖未得逞,卻也導致寶物流落凡塵,至今難尋。不論怎么說,本座也該拿他的魂魄做誘餌,重新尋回至寶。」

這當然只是晚菁想要折磨欽君的一個借口。

他們若是真的著急找太玄筆,以魔族的實力,就算再難找,這么多年,也早就能給找回去了,何至於等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