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自己被綁起來抬上祭台,林瑰卻實在是動彈不得。那法術的作用實在是厲害,她現在根本不能運功,否則便是猶如萬箭穿心一般的疼痛,直叫人全身脫力虛軟,眼前陣陣發黑。
此時,眼見一切就位,容貌絕麗的女祭司穿著一身紫金紗裙,裊娜的緩步走上前,只見這祭司雙手交疊放於胸口處,口中念誦著叫人聽不清晰也聽不明白的咒文,先是跪下拜了天地四方,拜完之後,她依舊是沒有起身,只是轉了一個方向,跪坐在林瑰的面前,對著她閉目念咒。
林瑰被她念的頭皮發麻。
她感覺自己的頭腦開始昏沉了起來,眼皮也重了不少,下巴開始一點一點,思維似乎還可以運轉,但是運轉的明顯不怎么得勁兒了。就好像意識還是存在的,但卻已經控制不了四肢。
不行,不能這樣……
這樣下去就真的完蛋了……
君誠,你這個家伙到底在哪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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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瑰說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時候和君誠走丟的。
這森林中瘴氣彌漫的路,實在是不好走。
即使是並肩而行的兩個人,也有可能在轉瞬間失去聯系。
當時他們就是為了怕走丟,還特意手牽著手,就這樣還不夠,手腕上還用一條發帶給綁上了,這樣就算是松了手,也還有發帶連著,保險一些。
「這發帶乃是玉蠶絲所制,刀槍不入,水火不侵,絕對不會有問題。」
當時,君誠如是說。
林瑰便信了他。
然而,他們最終還是走丟了。
一陣霧氣飄來,這霧氣極為厚重,林瑰瞬間便看不清腳下的路了。她伸手,更是已經到了眼前只余下白茫茫一片,連自己的手也看不見了的地步。
不行,這霧氣要驅散才可以。
於是,她下意識的就抬手,結印。
整個過程異常的順利。
不多時,霧氣被驅散,君誠卻是不見了蹤影。
而林瑰的手腕上,並沒有綁著發帶。
那發帶不可能自己脫落,而林瑰回憶自己結印的時候,也是沒有受到任何牽拉的阻力。
她甚至不曾感覺到自己當時有握著誰的手!
可是,這怎么可能……
莫非,是她入了什么迷陣么?
那也不該是她一個人入啊!
林瑰百思不得其解。剛才的一段記憶,對於她,就好像是做夢一般的模糊。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進來的,也不知道自己現在身在何方。
大聲呼喊了幾遍君誠的名字無果之後,林瑰只得一個人往前走。她不知道怎么樣才可以走出去,但是呆在原地不動,是肯定走不出去的。
南疆的環境很奇怪,秘密數不勝數不說,還有很多類似於黑洞一樣的空間斷流,說不准什么時候就會遇上,然後被穿送到另外一個地方去。
林瑰覺得自己要么就是入了迷陣,要么就是遇見了空間斷流。她私以為,是空間斷流的可能性比較大,因為她從未聽說,迷陣還挑人。
君誠對陣法很有研究,扶桑也不賴,他們在這之前都和林瑰說過,如果迷路,一定留下記號,往一個方向走。若是在原地打轉,那就說明有針眼設在那里,所以才會走不出去,只要找到陣眼打碎就好。如果沒有打轉,那么順著一個方向走,不論怎么樣,也比橫沖直撞來的強。
因為有時候,在南疆是不會存在東南西北這些明確的方向的。而記住一個方向,那么至少還可以分辨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