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摸螃蟹都變厲害了(1 / 2)

海島上有著數個細顎龍群落,彼此的聚居地並不遠,畢竟小島就這么大。互相混進去是經常的,對於沒有天敵食物充足的龍群來說,它們彼此間很少爭斗,反倒是在特殊情況下通力合作過。

比如有一次風暴過後,島上不知從哪兒飄來一只受傷恐龍,大概個頭比老黃牛還大點當時還有點小記不清了。腦袋上還長一大盾牌,結果是被它們日夜騷擾攻擊,咬不破皮就只攻擊受傷恐龍身上的傷口,硬生生折磨死了這只恐龍。

現在那骨頭還在森林里,刮風下雨地現在大半都被泥土掩埋了。

對於燕飛來說,白天是吃飽喝足養精蓄銳的一天,到了晚上,就又混進了龍群中。

他自己也不知道現在混進去的這群細顎龍是不是昨天混進去那群了。反正在他眼里,細顎龍們都差不多,比雞都難區分至少雞還有羽毛顏色的區別,這些細顎龍們的顏色也差別不大,有些黃又有些灰的顏色中又有一片片不明顯的綠,那綠就像是在樹上蹭到了綠色的樹液又沾上了土那樣兒。

別的細顎龍們都是奔著食物去的,而燕飛有了昨夜的經歷,說什么都不會再吃它們吃的東西了。做為龍群中唯一一只無所事事地細顎龍,他能做的也就是東張西望外加到處亂竄。

這也給了他順便發現某些以前不太注意的海島細節的機會。

比如說海島上還有些更小的動物,平時他沒注意的,土里的蟲子什么的,面對細顎龍群,所有的小生命都是見光就死,也不知道平時躲藏在哪兒,怎么還能生存下來的。

更多的時候他都還是在瘋跑。

隨著對細顎龍身體的熟悉,這具身體的靈巧給了他極其另類的體驗,那種感覺身上好像卸下了什么包袱,兩腿上仿佛裝了彈簧渾身輕松的感覺,讓他有點樂在其中了。在海灘上瘋跑,在樹林里瘋跑,在礁石上跑,在低矮的樹枝或奇怪的植物上跑,甚至他都能在在垂直上下的大樹桿上跑幾步。

盡管這和原生的細顎龍相比還差得遠。對於它們來說,只要不是一直垂直上下的樹干,就能如履平地這些家伙摔不死似的,什么地方都敢跑,有時候直接從樹上跳下來都沒事。

跟著細顎龍群跑了大半夜,回去的時候燕飛也沒空著手,順手拿了兩個細顎龍蛋回去准備嘗嘗鮮。昨天不吃細顎龍蛋的決定依然沒忘,那是指不以細顎龍蛋為主吃對象,偶爾嘗個鮮並不在此范圍之內。

通過兩天來跟龍群跑的經驗,燕飛也總結出來了不少問題。這細顎龍看著和大公雞差不多大,可是比大公雞厲害多了,怪不得自己剁肉的刀現在都有那么多豁口了,因為人家骨頭夠硬。

也難怪能跳那么高蹦那么遠。雞是有翅膀的,細顎龍就兩條腿,和彈簧似的,上躥下跳跋山涉水無所不能,被殺了吃肉都那么牛。做了一次鹵肉和雞肉一起燉,比自己買得那老公雞肉都爛得慢爛:方言指咬不咬得動撕不撕得開,一比較才發現這還真是好東西,味道好又大補能吃得自己流鼻血。

昏昏欲睡的時候,燕飛迷迷糊糊看見一個人影進來,睜開眼一看,是楊乾。這小子齜牙咧嘴的歪著屁股自己找了個地方坐著:燕飛啊,你爸媽這兩天沒回來吧

燕飛有氣無力地回答:回啊,不過一周最多一次,他們得到周末才有時間。

哦,楊乾比他還有氣無力地哼了一聲。下午我得在你家這躲躲,我爸回來了。不知道咋知道我看錄像的事兒了,要不是我奶拉著讓我快跑,都要打死我了現在屁股疼的都不敢碰

燕飛樂了,他剛還納悶這家伙坐著的姿勢怎么這么奇怪呢不過他也就是笑了一聲:要不我就不樂意和父母住一起呢管的太寬了,沒事你就在我家玩吧,等下午你好點了咱去河里玩去

這年頭不挨打的孩子鐵定是沒爹沒媽沒人疼的孩子,燕飛以前也沒少被揍。最狠的是他爺爺,小時候有一次回老家,村里人夜里抓到一個偷牛賊,從夜里打到天明。他爺爺當時就指著那偷牛賊就說了,要是你給人發現你去小島上,就會被人這么打悲劇的是那偷牛賊後來愣是給打死了,嚇得燕飛挺長一段時間吃飯都不香。

小孩兒不聽話了得挨打,弄壞家里的東西了得挨打,小朋友去家里告狀了得挨打,老師去家里告狀也得挨打,家長覺得孩子丟人現眼了,這孩子還得打一般根據家庭情況和家長性格,工具大致有掃帚用掃帚把,雞毛撣子,普通竹竿,木板,皮帶等等,具體又分為男子單打,女子單打,男女混合打等等。

總之這就是一代鐵打的孩子。

所以這兩人也沒把挨打這事兒當回事兒,都習慣了下午楊乾屁股不那么疼了兩人就奔河邊了。

三岔河鎮是個古鎮,保持得還不錯,周圍四面的土寨牆上如今兩邊都是綠樹成蔭,再外圍三面環河。兩個人沿著寨牆邊走邊玩,沒事兒砸一下樹上的蟬,頂著大太陽就到了河邊。

脫光了就朝河里蹦。

什么時代人們都能找到娛樂的東西,比如說下河摸螃蟹。

楊乾還不會游泳,只能在河邊的淺水里學著狗刨,羨慕地看著燕飛跑到河對岸去摸螃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