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一章 不是一個人(1 / 2)

燕飛和媳婦解釋,或者是說是胡鬧的時候,剛從他們家的走的那兩位,就郁悶了。 .

這兩人開著車來到了直奔著城外不遠處的黃河邊上,離著大橋不遠下了路,然後按著他寫的字條找著路走。

走著走著,前邊就沒路了。說沒路也不對,總有個小路能走人,車是開不過去的。

兩個人下了車,繼續沿著路走,那年輕人還在糾結剛才燕飛的事兒:「王叔,我總覺得這事不對。這算不算是俠以武犯禁?他……」

「他怎么了他?」中年人打斷了他的話。「俠以武犯禁是沒錯,但是還有個詞,叫行俠仗義。他的資料都清楚的很,你覺得這次要是那些人不先去惹他,他會這么干嗎?」

「那惹他了他這樣……」年輕人有點語塞。「反正我就是覺得這樣挺不合適的!」

「不合適也已經這樣了!」中年人笑著拍了拍他肩膀。「他現在在當地也算有點知名度的人物了,一年幾千萬收入的老板,幾百萬現金都認為是不義之財根本不取分毫。這也算是俠義精神了吧?他那些資料上,你看到過他有違法亂紀的行為嗎?」

看到年輕人沉思,中年人等了一下才接著道:「沒有是吧?不但如此,還有不少稱得上是為民除害的事兒是不是?雖然有些手段是過激了些,但是他還是個年輕人,比你年紀還小,有點脾氣也正常。要是真能事事都把握好分寸,反而我們還得小心點了。」

「至於說以後他會怎么樣?以後他生意會越做越大,他那生意我看了,估計是有些小秘密,沒看都引來外國人注意了嗎?那生意比搶錢都來的都快,除非他腦子真壞掉,否則以後家大業大的,肯定不會胡作非為。你想想,要是你有這么賺錢的生意,你還會干別的事兒嗎?」

年輕人聽了若有所思,其實中年人說的想的明顯有點心口不一。很顯然,他給這年輕人話是這么說的,自己心里怎么想的,那就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過了一會兒,年輕人又忍不住了:「那些島國人還真厲害,咱們自己人都沒察覺到什么,他們就先注意到這個燕老板了。太刁鑽了!不過王叔你說,那個莫名其妙的塌樓事件,是不是這個燕老板搞出來的?」

「是不是又怎么了?反正死的是些居心叵測的島國人,死了也白死。」中年人無所謂的說道。「傷的那個也是漢奸,算他活該!」

年輕人忍不住笑了一下:「看不出來王叔你還是憤青啊?」

王叔一直平和的表情難得的顯示出一絲不滿來:「憤青?憤青過時了嗎?這才過去多少年,當年全國各地出現了多少個萬人坑,金陵城數十萬累累屍骨,多少烈士陵園里,那些數不清的無名烈士的墓碑,現在的年輕人都給忘了嗎?」

停頓了一下,他才一字一句地說道:「忘記歷史就意味著背叛!有些事,我們不管怎么說,但是心里面,還是要記得的。」

年輕人頓時不說話了。

這才多少年,算算也就是兩三代人而已。現在活著的見證過那一幕的老人們回想起當時,依然是淚流滿面。可是有些人,已經就像剛才王叔說的,忘記了!

有些事是不應該忘記的,喊友好的口號喊的太久,就會讓人真的忘記仇恨。甚至讓人忘了,其實一直到現在,還有活著的當年的微安婦。

口號是要喊的,但是有些事,真的是還需要記著的。

好了傷疤忘了疼的熊孩子,總是挨打最多的。

「到了到了,那邊應該就是了。河邊三棵柳樹,後邊一個小樹林。都是白楊樹,從這面數是一行二十三棵!」大概是覺得兩人氣氛比較沉悶,遠遠的看到那些景象時,中年人就對著年輕人提醒道。

年輕人抬起頭來,兩眼有些迷茫:「王叔你眼神真好,我都看不太清楚,看來我真得配個眼睛了。」

中年人笑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還有得走呢!」

真是有的走,現在農田里都是什么都沒有,站在這里一眼望去,看的格外遠。

兩個人一邊走還一邊觀察著,走近點就更確定那就是目的地了,這時候已經走得有些累的兩人頓時松了口氣。

年輕人不忿道:「他這不是折騰人吧?怎么後面的人還不過來?」

「估計也快了,別著急,咱們繼續走,到了地方再歇。一會兒還得搬東西,我這老胳膊老腿也得鍛煉了啊!」中年人摸出了包煙,點上一根抽著帶頭朝前走去。

「王叔,你這身體得少抽點煙了!」跟上來的年輕人勸他道,大概也知道勸了也沒用,又接著道。「其實我剛才說的,也不是對這個燕老板有什么意見。就是覺得他太神通廣大了,弄了那么多證據,居然一點蛛絲馬跡都不留。萬一這人要干別的,那還有人能管的了他嗎?」

「那就不是咱們操心的事兒了!」中年人一口濃煙吐出,看著大河滔滔。「我看他這次有點像是立威,要不是這樣,誰知道他們那小地方,居然還有這么個牽牛花公司?」

「這名字,嘿!現在不少有心人肯定都知道了,估計以後那地方,有些人也該繞著走了。這樣也好,他那個合作養牛的辦法,搞好了是真能帶大家致富的,只要他一直做這事兒……」

剩下的話中年人就沒說了,後半句只是在他心里想想:「就算偶爾出格點,也不是什么問題……」

實際上中年人了解到的資料更多,有些就不用說出來了。

燕飛這次做事是有點高調,開始他是沒多想,就是覺得自己被人惹上門來,自己『報仇』要是不給『仇人』知道,那多不爽的有些事就是要讓那些人知道是自己干的,心情才夠舒暢。

後來才想到了這件事這么干也能立威,可以讓有些人再想對自己打歪主意的時候,多動動腦子。

所以在回去之後,他就在那位楊同志面前,表現出一副勝券在握的態度,透露他們即將要倒倒大霉這事,自己心知肚明這樣肯定就能引起人注意,自己失蹤兩天,然後出現一些復印出來的證據材料。他還是這些人有『仇』的,只要再調查一下他還是有『功夫』在身的,很容易就聯想到他。

只不過估計他自己也沒想到,人家一力,根本連傳呼都不用給他打,直接卡著時間點就找上門來了。

這樣才正常,要是不這樣的話,燕飛反而會小瞧他們中年人如果知道他這個想法,估計得郁悶個半死。他調查到燕飛帶人出去旅游的時候,估計燕飛也該回來了。

於是就干脆多耗費點人力物力,來了個直接上門。本意是想來向在這次事件中,表現得有點肆無忌憚的燕老板,展示一下上層的力量,讓他知道只要上面想查他,就算他小時候尿過幾回褲子都能查出來。

結果這展示震懾力的行為,換到其他人身上估計還行,因為他們紀委平時對付的大部分都是老奸巨猾的人,哪怕被找上門還抱有僥幸心理的。

但是遇到從小接受五講四美長大,閱歷不深的燕老板。這人根本沒他們想象中那么復雜的想法,找上門來這種事直接被他當成了理所當然的如果不是早有准備,怎么會連『故事情節』都編好了呢!

而且這廝心里還挺理直氣壯的,覺得這事情自己做的是有些出格,但是什么事要講證據。就算明知道自己胡說八道,誰也沒法自己當然這是有基礎的,整件事他做的手段是違規,但是方向性是正確的,也算是為民除害。

燕飛自己就是這么覺得的,自己做的事是正確的,別人怎么看他管不著,反正自己也沒留把柄。

有些事想的簡單的了也不是沒有好處,至少這家伙現在就已經把事情拋到了腦後。正在厚顏無恥給媳婦提意見:「衣服都買回來了,你不穿上試試,怎么知道舒服不舒服,好看不好看?」

徐小燕早看穿了這廝那一臉關切表情下,隱藏的無恥心理,直接無視了他:「好幾天不在家,家里都得擦洗擦洗,你不幫忙就站一邊去,別搗亂。那衣服我都在人家試衣間試過了才買的,肯定合適。」

她低估了這家伙不要臉的程度,只見燕飛義正言辭地分辨:「你那試的時候就穿一下,到時候跑步最少得穿半天,長期穿和短期穿能一樣嗎?你現在穿上,試半天再說。」

「讓開點,你不知道自己多礙事啊!」姑娘拿著抹布過來要擦椅子,驅逐這礙事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