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四章 我是來學習經驗的(2 / 2)

快到門口的時候,陳英軍停下了腳步:「燕老板稍等,我去後面看看黑獅怎么樣了!」

說完抱歉一笑,朝著後邊小跑了過去那只藏獒先前還在工作人員的牽引下朝這邊來,現在徹底不朝這邊走了。

陳英軍走過去,二豹就低聲道:「軍哥,有點不對。這幾只老虎絕對不是沒見過血的,我早年見過真正的野生東北虎,都沒這幾只老虎煞氣足,特別是最大的那只。黑獅根本不是對手,估計上去就得被撂翻,能不能保住命都得看那些老虎會不會留情面。」

真不行,陳英軍經常和那幫二世祖們玩斗狗的。見過的狗多了,什么能斗什么不能斗,也多少有點經驗。由此類推,對其他的動物他也多少能感覺到一些,聞言點了點頭:「我也覺得不對,平時咱們見過最凶的斗狗,也沒有讓我感覺到心驚肉跳過,剛才越接近這幾只老虎,我這心里就越不安分。」

陳英軍出來混雖說借了自己便宜外公的名頭,但是能混的風生水起,那可就靠的是自己的真本事。這份眼力勁兒陳赫那幫人沒一個有的當然這也和陳赫他們來就是『圍觀』老虎,而不是挑戰有關。

有靈性的動物在一般人看來,都稱得上神奇了,來個人對它是保持善意還是惡意,它們靠著天生感覺就能分辨出來。有敵意的它們也會自覺不自覺的露出敵意,有善意的它們自己也會放松的很。

陳英軍一伙兒人帶著藏獒過來,本身就是帶著『敵意』來的,所以也別想指望那幾只大家伙們對他們一行人有什么好感。

那個叫長河的小伙兒看他們倆人嘀咕,就有點著急:「那怎么辦軍哥?我看那只叫的最凶的,估計是最弱的,要不讓黑獅和那只斗一斗?」

陳英軍到現在還能笑得出來,也真不容易:「行啊長河,你現在眼力勁兒也練出來了。沒看報紙嗎?我估計你說的那只就是動物園里的,其他的才是這個燕老板養的。這倒是奇怪了,他難道還經常帶老虎進山捕獵嗎?」

「是挺奇怪的。」難得的,死人臉二豹也多說了幾句。「我看這老虎的煞氣,別說是咱們的黑獅,就是真的獅子來了,估計也不夠看。」

這個死人臉實際上是部隊下來的,因為養過警犬才被陳英軍請來的。他的眼光確實對得起陳英軍給他的高薪,真是沒的說。

獅子和老虎天生對比就是弱勢,這是肯定的。看生活習性就知道,獅子靠群居才能保證後代順利成長,可是老虎都是獨行客,靠著自己的爪牙,就能把領地方圓幾十公里清理得沒什么危險,這份本事真不是獅子能比上的就算是獅群還經常遇到鬣狗挑釁,可是獨行的東北虎,就很少被狼群挑釁。

「算了,不想了,碼的,既然來了就來了,走一步看一步再說。黑獅你們也別牽過去了,就在車邊待著,給它弄點水和吃的,別喂太飽……」陳英軍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任他想破腦袋,也不會知道的自己遇到的居然是天底下獨一號的怪物,能帶著老虎去捕獵恐龍的。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這廝也光棍的很,大不了錢咱給,丟點面子拉倒。總之黑獅是肯定不能丟了命的,現在好幾只黑獅的配偶都懷著崽兒,那可都是錢。真讓黑獅出點意外,他損失的可就不是這五十萬了。

那邊燕飛也在笑,看陳赫幾個人都傻愣著看自己,他才說道:「那哥們兒慫了,一會兒咱們就別先別提比斗的事兒了,給他留點面子,好歹大老遠跑來的,咱不能讓別人說咱們合起伙來欺負外地人。」

陳赫不解:「你怎么知道的?」

他表哥順手就給了他一個腦崩兒:「你啊你,我說你還是得練練,看都看出來了。那只藏獒是比咱們認識的那幾位家里養的獒厲害,可現在過都不敢過來了,還比個屁!」

燕飛笑著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我可不是看出來的,咱也是練過的,這么遠他們說話根本瞞不住我。」

看著陳赫一臉的不信,燕飛正好走到了虎大的身邊,伸手拍了虎大腦袋一巴掌,補充了一句:「你不信拉倒。你以為這些老虎黑熊為什么這么乖,都是我從小打出來的。場里那個練武的師傅到我手里也走不過一招,那廝進號子的原因是在當街防衛過當,手上兩條人命,出了監獄沒飯吃來我這場子里敲詐的,比都沒比,自願留在我這里干活的。」

他不是要吹牛,實際上王久明和陳赫這兩人為人不錯,他們認識的這幾個人除了有點傲氣,其他的都還不錯。既然如此,他覺得以後要去省城上學,以後可能還要打交道的,早點透露點自己的神奇,免得遇到是事兒了讓他們胡思亂想。

陳英軍比燕飛等人想的還更有決斷,用三岔河人的話來說,那就是『這家伙光棍的很』。他走了幾步之後,看到虎大莫名其妙地挨了一巴掌,很是不滿地站起身來朝燕飛身上蹭了一下。

這下他又不走了,干脆回過頭去,對長河說道:「長河去車上把錢拿下來,咱們不比了。」

長河一愣:「軍哥,這怎么行?好歹上一下場啊?來的時候他們可都知道這事兒,現在比都不比,等咱們回去,該怎么說?」

陳英軍揮揮手:「你就別管了,去拿錢。」

等長河小跑著去拿錢,他又朝正沖燕飛賣乖的虎大看了一眼,帶著點惱火的情緒對二豹說道:「二豹哥,你說我要在萬城這邊找幾個人,去把那個寫老虎新聞的記者給揍一頓,憑我外公的關系,能脫身嗎?這特么記者也太不專業了,拍的那叫什么照片?這是麻子不叫麻子,叫坑人不是……」

二豹又是一個比哭都難看的笑,知道他就是泄一下,沒接他話茬。

陳英軍冤枉那記者了,這照片就是個照相館師傅遠距離照的,當時那種情況下,選的角度差了點,照片質量此一次,真是情有可原。

於是那照片上,根本看不出來虎大和後面的那只『小老虎』體型差別有這么大當時因為馬上要上車回家的而有點興奮的虎大,正在裝貓咪討好燕飛,身體都沒挺直。

老虎怎么說也是貓科動物,養貓的都知道,它們的身體伸展性比其他動物大得多。這種情況下照相的角度再差點,雖說出來的效果看起來依然挺震撼,可比實際上還是有所不如的。

燕飛在那邊對著還是有點半信半疑地陳赫說道:「他們拿錢去了,這人還挺有魄力的,怕傷著他的藏獒,連比都不打算比了。」

陳赫轉頭看著那個叫長河的年輕人跑回去,然後從車上拿下來一個小包,再不說不信的話了。接下來他就想到了一個問題:「飛哥,你知道炒股嗎?就你這聽力,咱們倆一起去交易所的大戶室里偷聽幾句,那財指日可待啊!」

燕飛謙虛的很:「這是荒郊野外,周圍都清靜的很,那邊還順風。要是在你說的大戶室門外,周圍都吵吵嚷嚷的,那還聽個什么勁兒啊!我是聽力厲害了點,可不是真的順風耳。」

如果燕飛不是現在經常看報紙,而且還有了能上網的電腦,他估計根本聽不懂陳赫這句話。在沿海城市已經如火如荼的股票交易,對三岔河鎮上的人來說,聽說過的人都寥寥無幾。

不過燕飛就算了解,他也對那個沒興趣。他還是覺得自己干的這事兒更有意義,想賺『虛錢』的話,對他來說太簡單,沒意思的很他覺得只有干實業的錢才是實實在在的掙錢,因為給社會創造了價值,而其他的,他都沒打算去嘗試。

要想掙那樣的錢,還不如去恐龍世界撿『狗頭金』賣現在他可不是當初那個為了飯錢,厚著臉皮去找馬永明和林保國尋找掙錢門路的傻小子了。有了一個世界的他,說句夠『裝』的話,那就是他現在在享受掙錢的過程,而不是掙到了多少錢。

陳赫說的還是最簡單的,王久明和陳赫表哥那幾個人想到的更多了,這聽力要是用的商業談判上,那可是無往而不利的有幾個心里已經開始盤算,一定得好好和這燕老板打好交道。不是因為他的生意做到了香江,就憑他這個人,說不定自己什么時候遇到難題,就得求到他頭上了。

等陳英軍再過來,態度就又不一樣了,恭恭敬敬地拿著那個裝錢的小提包送上來:「燕老板看看,這是五十萬。我問一下,要是比斗的話,你准備用哪頭虎出場?」

送上門的錢不要白不要,燕飛揮揮手讓李方接過錢,根本不給陳英軍機會,直接打消了他最後的一絲幻想:「那頭最小的老虎是動物園的,我可沒權利做主。你就看著這三頭大的挑一頭吧!」

還挑個屁啊!

陳英軍心里罵了一句,臉上的笑容更親切了:「其實比斗就是個借口,我就是想來認識一下燕老板。聽說你這里的生意做得不錯,過來學習學習經驗。」

你大爺的,這話說出來你自己信嗎?

王久明幾個人年齡大點的人還好,陳赫那幾個年輕人直接就把鄙視兩個字寫臉上了。但是陳英軍不在乎,他從來不當自己是有錢人,自己就是個窮教師的孩子,有什么架子放不下的。

既然人家都服了軟,燕飛也沒痛打落水狗的興趣,又不是真有什么仇什么怨,沒那個必要。

接下來就真的是喝茶閑聊了。

茶這東西陳英軍也不懂,就是感覺這位燕老板的茶挺好喝。喝著喝著,他腦子也想的多了起來,開始覺得,也許,自己真的也可以試試,和這個燕老板合作。

這個倒不是他覺得來了一趟,就這么回去有點虎頭蛇尾,一定要想出來點事情做。而是他這會兒喝茶的時候,在這短短時間內深思熟慮的。

都說了陳英軍這廝做的就是那些有錢人的生意,特別是在他們那個名為黑金城的城市,靠著當地的礦產資源財的有錢人真不少。

有錢了之後干什么?

為了甩掉爆戶這頂帽子,大家也是無所不用其極明明不識幾個大字,偏偏弄個書房,二十四史人間詞話文化苦旅和金瓶梅玉樓春品花寶鑒之類的,一起弄幾套精裝本,往那里一擺,看著不也挺有書香氣息的?

還有學著舶來的東西,比如玩什么高爾夫之類的。用十年前二十年前揮舞鋤頭的姿勢,玩上兩把,這不也挺有格調的?

當初打拼的時候,那是渴了拿個水瓢舀一瓢井水,喝的都是津津有味。如果能再加點白糖,那簡直就是人間美味兒。

但是現在有了錢,就不能那么干了。咱也喝當地鄉下產的國八二年拉菲,反正加點可樂什么的那滋味也不錯……

陳英軍越想越覺得自己的這個想法可行,以前咱賺二世祖們的錢,畢竟是只能短期撈一筆,不長久。現在咱也要提升檔次,咱去賺那些一世祖們的錢香江那邊有錢人都吃的小牛排,一聽就多上檔次,誰還管它產地是三岔河還是六道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