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九章 參加黃牛節(2 / 2)

燕飛擺擺手不讓他說了,好不好不用他吹,鄉里多少老頭老太太們提起燕老板,那都恨不得給他弄個牌位供上去,還用得著自己人在這里幫他吹嘛!

「黑子都安排好了吧?等下誰去就趕緊准備一下,咱們也算東道主,早點去看看有什么能幫忙的就幫一下,好歹我還是評委呢!」

「放心吧飛哥!」黑子點點頭。「都安排好了,保證不會關鍵時刻掉鏈子。」

「那就行,趕緊吃飯,吃完就走!」

一群人立刻開始呼嚕呼嚕地狂吃起來,一會兒功夫大車小車轟鳴著,出了養牛場直奔黃牛節會場去。

路上還遇到了不少本鄉的人,大部分都是拖拉機和機動三輪車,也有拉著牛去的,黑子看見了直樂:「他們拉的這牛去了管用嗎?那都是牛兒子,咱們拉的都是他們的牛爹,牛爹還沒老,這些牛兒子能比得上嗎?」

車里坐的老高和小黑聽了這話愣是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黑子說的這不是侮辱人,或者是罵人的話。而是說這些人們拉的牛,基本上都是場里的種牛配出來的要說後面那大車上的幾頭大牛,是那些牛的親爹還真是沒錯。

現在鄉里的牛大部分都是合作養殖戶養的牛,自主權不是自己的,肯定不會私自拉著牛過去參加黃牛節。而剩下的那些養牛戶,基本上也是給燕老板准備的牛,雖然牛犢不是養牛場提供的,但是也差不了多少配種都是在養牛場配的。

黑子可是最早負責配種工作的人,現在這些牛能拉出來,差不多就是他當初經手的,有些人他都還有印象,沒看那些三輪車拖拉機上的人,看到他開車都是朝這邊點頭示意。

兩句話的功夫,車就開到了地方。

此刻黃牛節的場地上人還不多,但是喇叭一直在喊著話,讓每個縣的到規劃好的自己的場地上去。整個主辦會場上空彩旗飄揚,還弄了幾個大氣球,那些大氣球下面迎風飄舞的條幅上,寫的就是湯河縣牽牛花農牧公司的名字。

中間是一個被木柵欄圍起來的空場地,這是給那些舞龍舞獅的節目和後面黃牛的比賽准備的,當然座位就沒了,來看熱鬧的只能站著。只有各個縣區的場地邊上,有個簡易棚子,還有簡陋的板凳。

空場地的一邊,還有個台子,這是唱大戲的地方,當然等下肯定少不了還要有領導講話,也是在這台子上。

不論是場地的木柵欄上,還是台子下邊兩旁的位置上,都有牽牛花農牧公司的名字。而那些其他的贊助企業,大部分根本就沒有專門條幅,少數幾個那條幅也是在角落里出錢多少肯定不能一樣,燕老板的大手筆,至今還是一直被模仿,從未被越。

燕飛這邊安置好,帶著黑子和老高他們過去的時候,董會長正在喊著指揮幾個人擺放東西,看到燕飛立刻迎了上來:「燕老板來的真早啊!今天第一天,你就沒必要來這么早的,有幾個領導要過來,預定的時間是八點半到,現在還早著呢!」

燕飛笑呵呵地道:「沒事兒,好歹這離我那里最近,我不來早點不合適。還有什么要干的沒,我們這一大幫子人呢!」

「不用不用!」董會長連忙推辭道。「現在都准備好了,我這也是閑著沒事,在這里瞎折騰。時間還早,你們先去歇會兒,等會有需要我肯定不會客氣的。」

燕飛大笑著道:「行,有事你盡管喊,我真不是客氣,來這么早就是想看著有什么忙能榜上不能。」

董會長又客氣了幾句,燕飛看確實也沒什么事兒,就沖黑子道:「走,咱們去逛牛市去,有段時間沒好好逛了!小黑哥你可也有段時間沒逛了吧?」

「沒逛也不想,咱們鄉的牛市現在和沒了一樣,都搬到咱們場里來了。」小黑笑呵呵地。

來的散戶也不少,畢竟就是牽著牛來走一趟,那些雜七雜八的獎項,說不定混一個就是錢。現在這時間也不忙,跑一趟虧不了啥。

但是掃了幾眼過去,燕飛就納悶了:「怎么來的都是這種貨色?」

不怪燕飛疑惑,現在場里的黃牛,質量也太差了。 . 雖說這這個太差和他們一群人的眼光高有關,但是就靠場地上這些牛,真是沒個黃牛節的樣子。

說實話現在這些牛之中,三岔河鄉的那些散戶們拉來的牛,就能穩穩讓大部分空手而歸。

黑子在旁納悶,他不是納悶來的牛不好,而是納悶燕老板這個態度:「飛哥,你忘了,我給你說過的。別的縣里都先自己組織選了一次,就咱們縣里沒選,都交給咱場里人管了。」

「我不知道啊?」燕飛疑惑。「什么時候給我說的?」

「就是有一天晚上,你不是正聊天,我過去給你說,你說這事我看著辦就行。」黑子趕緊詳細解釋,這事他確實是匯報過的,現在老板說不知道,那不是說他失職嗎?「就是上次給學校送大骨頭前一個晚上,我給你說完,你不是還讓我記得第二天殺牛的時候,把骨頭留著給學校送去熬大骨湯嗎?」

「哦哦哦,我想起來了!」燕飛一臉的恍然大悟。「好久不逛牛市,剛才來只顧著新鮮,把這事給忘了。」

後面有人忍不住出了嗤的一聲,要不是燕飛耳朵靈,現在這場地里各種牛叫人喊喇叭嗚嗚啊的,他還真聽不見。可是就算聽見了,他也只能當沒聽見。

再好記性的人,要是別人給他說話,他還只顧著和媳婦聊天,也不可能把別人的話記得多清楚。現在他也就是隱約記得有這么一個事兒,但是那天晚上和他說的具體情況如何,他真想不起來了。

來的幾個人都是場里的老人,對老板了解比較深刻的,剛才聽黑子說他當時在聊天,就已經猜到了這老板現在正在揣著糊塗裝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