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邊剛才被燕飛拉下來的兩位到現在都還不明白生了什么，剛才被拉下來剛想說話就見到燕飛上去撂翻幾個人，嚇得也不敢說話了。

王永成看他們兩位愣，還好心給他們解釋：「私人恩怨，一點小事，兩位別怪，就剩一層了，咱們一起下去？」

那兩位看他們這架勢，哪會跟他們一起下去，連連拒絕：「不用不用，我們就到這層。」

四個人順著樓梯走下去，燕飛交待：「等會兒你們站我後面，盡管放心，大庭廣眾他們也不會帶火器，靠拳腳功夫來多少人都是菜。」

陳赫三個連連點頭，對這話是一百個相信。

等他們晃悠悠到停車場的時候，宋老板已經帶著一幫人等在了那里，此刻他正鼻青臉腫的吸溜著，一見到燕飛幾人過來，伸手一指：「就那小子，打他！」

燕飛伸手制止：「等下，我有話說。」

宋老板獰笑一聲：「想求饒，晚了。」

燕飛擺擺手：「不是求饒，剛才他們仨沒動手，你們都沖我來，不然我還得照顧他們，打起來不盡興。」

「好小子，還挺講義氣，這個要求，我滿足你了。」宋老板咬牙切齒，對這個要求滿意的很。從樓上到樓下這短短的時間，他對燕飛的恨已經如滔滔江水綿延不絕，就連王永成和他的那些恩怨，此刻也都變成小事兒了。

燕飛跨步抬手，沖那邊一群人勾勾手指：「來吧！」

「打死他……」一群人吶喊一聲就沖了上來。

……

凍土市市郊的那個收購站里，一個中年人掛了電話，拿著筆在紙上記錄了幾句話，就過來對著皮所長和另外兩個老頭匯報：「三岔河鄉的燕老板，剛才在省城最高樓吃飯，和本地一位姓宋的房地產商生糾紛，現在兩伙人在停車場約架，正在開打。」

皮所長也是剛吃過飯，正拿著牙簽在嘴里搗鼓，聽到這話手一抖，頓時吸溜了一下。隨手扔掉牙簽笑道：「這小子就是個惹事精，具體原因到底是什么？」

中年人笑著咳嗽了兩聲：「初步消息是那個宋大和請燕飛吃飯的王永成，以前因為生意有點小仇怨，兩伙人在同一個飯店吃飯，宋大多次出言不遜，燕飛則直接動手挑釁。」

「根據現場傳來的消息，好像這位燕老板，在電梯里就把宋大一伙給揍了一頓，還特意中途換了個電梯，把另一個電梯里宋大的人也打了。現在應該正在停車場開打，我們要不要？」

「哈哈，這倒是像那小子的作風。」皮所長大笑了起來。「我們看著就行了！這是地方上的事兒，咱們管不著。」

「行了，你先下去吧！」皮所長旁邊一個老頭擺擺手沖中年人說道。

等中年人下去，另一個老頭才接著道：「從這個消息以及前面得到的那些消息綜合來看，這個燕飛倒是和以前沒什么異樣。做事有點隨心所欲，還有點任性。遇事不吃虧，仗著有功夫在身，只要有人惹了自己就絕不退縮……」

有句老話叫無功不受祿，平白無故得了一架差不多是世界上頂尖技術的戰斗機，肯定不會就這么不明不白的收下什么都不做。

現在廢品收購站的幾個人，幾乎每個人身邊的關系都被重新排查了一遍，不但他們個人的社會關系要調查，還有以前做任務接觸的一些人，有可能知曉他們身份的人都要排查一遍。

剛好趕上最近這前有航母失蹤，後有空軍軍事基地消失，現在幾乎所有人的神經都處於緊張之中，一些平時默默無聞的特殊戰線人員也都行動了起來，隨時注意著若有異常就迅上報。

這么龐大的大家機器運作起來，想調查幾個人真是方便得很。

只不過線索基本沒有，所有的一切都帶了點『神奇』色彩，想找出事情的真相不是一般的困難。調差的人一個個排除，轉眼之間剩下的目標已經不多了。

燕飛因為以前在省城干過『大事』，後來還莫名其妙的買了一批儀器，其中還有一台相當先進的直接轉手『賣』了上去，算是特別需要注意的人之一。

所以這一段燕飛的一舉一動，差不多都是被人注意著的。像高考啊買地啊這些比較大點的事兒，根本就瞞不住人。

還有現在和人生糾紛停車場約架，也算是屬於比較大的事兒，自然就被匯報了上來。

剛才下結論的老頭可是一位資歷比皮所還老的老前輩，他都這么說了，皮所長和另一個老頭自然也是沒話說。

其實大家心里也都知道，能有把一架戰斗機悄無聲息的放到廢品站不遠的人，還不留下半點蛛絲馬跡，這種人肯定不是那么好查。但是做事不能因為希望不大就放棄，總要盡人事。

他們的思路倒是一點沒錯，把『廢品』送到皮所長幾個人開的廢品站，這人肯定不是隨便選個廢品站，肯定是對情況比較了解，或者就是和廢品站的幾個人認識。

思路是正確的，但是有一點是不太對的，他們想根據人的反應來推測誰會和這事兒有關，那還真不好找。

因為對燕老板來說，干這種事就是隨著性子來的。去飛到海上撿航母，就和熊孩子們走路上看到野狗不順眼，隨手撿個磚頭丟過去一樣，丟完看到野狗夾著尾巴逃跑無非是哈哈大笑兩聲，很快就會把這事拋到腦後。

至於找皮所長賣廢品，那也算是心血來潮。燕老板是賣完就跑，只要覺得自己做的沒錯，沒什么好後悔的就不會再多想什么。

正因為如此，所以燕老板的心里，也根本不會有干了壞事之後的心虛，或者做了好事之後的洋洋自得等等表現。就如同此刻他站在停車場，毫不在意腳下周圍躺的那一地的人，正樂呵呵地對著宋老板打趣：「老宋，你還有人沒了？這么點人，打的有點不過癮啊！」

宋老板大怒：「小子，你別囂張，有種你等一會兒，我剛才打過電話了……」

「哈哈，電話你不一次打完，還讓我歇會兒啊！」燕飛冷笑著上去給他一巴掌，正要再說什么，就聽到遠處有警車的聲音。

立刻話鋒一轉，沖陳赫幾個喊道：「趕緊開車走啊！一會兒就走不掉了……」

打完就跑是燕老板一向的作風，只要現場跑的掉，剩下的事情就好說的多。反正像宋老板這種人，他也不可能大張旗鼓的宣揚自己被揍了，哪怕是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也得稍微遮掩一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