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辭瑜心情大好,他最喜歡乖乖聽話的孩子了。

他在現代也算是個成功人士,身邊交往的大多也是同一階級的人。好友大多喜歡充滿刺激性挑戰性的伴侶,正所謂強強,針鋒相對鋒芒不讓,征服同樣的強者所帶來的滿足感成就感有的時候比攻克什么生意上的難關還令人心潮澎湃熱血沸騰。他心里認同這個說法,卻不見得自己就想要這樣的生活。

可能他本質上就是一個沒有野心只注重享受的有著極強控制欲的普通雙性戀。對於伴侶的性別沒有明確的要求,只要足夠乖巧聽話就好。

陸辭瑜做事極具計劃性,他熱衷於將一切都掌控在手心任事物按照自身計劃中的安排發展的操縱感,但自從下山遇到林遲以後他的計劃中屢屢出現意外。按理來說見慣了生死應該不會對人再抱有無聊的情感,可事到如今他自己也不清楚為何見到倒在地上的林遲會忍不住出手相幫。

雖然不解,但不排斥。

陸辭瑜挑了挑眉,心頭莫名升起一個念頭若是未來要與眼前這個少年度過一輩子的話,似乎也不是那么難以接受?

前提是他一直如他所見的這般乖巧聽話。

林遲服下了退燒葯,難在葯物作用下有些昏昏欲睡。

困意如潮水般陣陣上涌,他眼皮上下來回開展幾次,意識越來越沉。陸辭瑜出門將門口的小板凳搬了進來,坐在凳上看著他的側臉出神。

這個時代的床要比現代低上一些,高度介於床與榻之間。陸辭瑜坐的小板凳應該是修建房子時木匠用剩余的邊角料順手打出來的,一米八幾的個子蜷曲著長腿縮在凳上坐著著實憋屈的很。不過他這個身高角度倒是恰巧能與躺在床上的林遲視線交匯到一處。

林遲被子下的手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疼的眼角都快泛起了淚花,整個人一下子神了不少。

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緊張的心臟都要從胸口跳出來,猶豫了半天才道:「豇豆……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

陸辭瑜方才一直在觀察他,見他暗自糾結心里滿是好奇,結果萬萬沒想到對方居然憋半天就憋出來這么一句話,險些忍不住笑出聲。

說的話中都帶上了幾分笑意:「嗯,我知道。」

想取人命怎么會用這種愚蠢的法子。

林遲紅透了一張臉,扯過被子蒙在臉上,全身上下僅剩下被手帕遮蓋住的額頭露在外面,陸辭瑜也不去拽。發熱嘛,捂出來點汗也沒什么的。

他心不在焉的抱著膝,摘下腕上的桃木珠串把玩著想心思,眼光不時掃過縮成一團的林遲。

既然預定的計劃被人中途打斷作廢了,那就應該及時制定新的替代了。

可惜這種時刻不能拿出紙筆,只能在心底打打草稿了。

時至日落,腹中傳來陣陣空鳴,陸辭瑜這才反應過來竟然不知不覺就耽擱了一下午。抬頭望去,林遲早就睡著了,遮住臉面的被子在他不自覺間蹭了下去,露出半張捂得紅通通的臉龐。

陸辭瑜起身,暗道了句這孩子真沒戒心。伸手探了探他額上的溫度,果然降下來不少。他拾起林遲翻身時掉落在頰側的帕子投洗干凈,又重新鋪回人的額頭上。輕手輕腳出了屋子,站在院外活動了下坐的酸痛的身子。

他正想去弄些吃食,還未轉身,里正和老郎中就推門而入。

「里正叔叔,郎中爺爺」。陸辭瑜忙上前挨個行禮。

「郎中爺爺?」老郎中和里正相識一眼,二人俱是哈哈大笑。「真是很少聽到這樣奇怪的稱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