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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昨日有人去我家做客,正好看到你打的野雞,問我是誰抓的。村中的袁獵戶去年在山上摔斷了腿,陽寧村無人上山打獵,村民有需要只能自己上山去找或者拜托別村的獵戶。」

「他想跟你買幾只獵物,我就突然起了這個心思。」

「陸小子可以打了獵物在村中賣,也能借著這個機會多認認村里的人,幫幫村里。」

說是讓他幫幫村里,陸辭瑜心里明白里正用意,里正分明是在幫他。

一來可以讓他多賺些銀錢,攢下備用;二來讓他借著這機會與村里人結識,以便更好的融入這個村中;三嗎……這就是陸辭瑜自己的小心思了。

一個人的性格體現在方方面面,看著是不起眼的賣野物的小事,實際上卻能清楚的將每個人的品性都摸索出來。

誰好貪小便宜斤斤計較、誰會缺斤少兩以次充好、誰是坦坦盪盪說一不二……這些都會被清清楚楚展現在他面前。此刻記下了,日後自己做生意需要找人幫工時心里就有數了。

這是筆怎么算都不會虧本的買賣,陸辭瑜自然不會拒絕。

「辭瑜謝過里正叔叔了。不過辭瑜不會打獵太久,安定下來後會做些生意的。」

里正點頭:「上山打獵再怎么說都不是長遠之計。別人就算了,你這體格實在是讓人擔心。早些安定下來也好。」

「不過做生意要入市籍,士農工商,屬商最賤,陸小子要想好啊。」

陸辭瑜皺起眉:「不瞞里正叔叔,我也在猶豫這個問題。」

古時五籍,貴良商奴賤。左右逃不過等級尊卑這四個字,哪怕是富甲一方的商賈,依照律法規定見到最微末無品的小官也要低人一等。當然這僅僅是規定而已,實際上有錢能使鬼推磨不是假話,手里有銀子就是大爺。

但朝廷對市籍限制極大,種種條例法令壓的人喘不過氣來。況且不同於其他籍,入了市籍很難改出。古時甚至有的朝代規定商人後代只能如同父輩一樣世代為商,還有的朝代規定商人後代不得科舉等等。

陸辭瑜不知道這個朝代具體規定如何,這種常識性問題他沒法開口向里正詢問,又怕貿然定下戶籍日後會後悔。

「陸小子是讀過書的,不打算再走這條路了嗎?」

陸辭瑜搖搖頭:「我清楚自己的本事,讀書識字還行,真要做學問著實為難。不過若是有機會的話,考個秀才功名也好。」

里正點頭,他心里仍舊是希望陸辭瑜能繼續進考的,不過還是那句話,他自己不願意,旁人怎么勸都沒用。

也不知道為什么,他甚至連陸辭瑜的學問都沒見識過,心底就莫名相信陸辭瑜定能考中,也不知道哪來的信心。

考取功名這事是陸辭瑜一早就計劃好的。這個朝代讀書人地位極高,賦稅減入城有專屬通道逢年過節朝廷下發補貼等種種福利暫且不說,陸辭瑜最看中的是功名在身見官不跪這一條。

陸少爺酷炫狂霸拽了一輩子,哪怕是在末世那種混亂的環境也活的像個大爺,沒理由帶著這么粗的金手指穿越到古代反倒要給人下跪裝孫子。

歷史的發展都帶有相似性與必然性,這個朝代也不例外。只要能把握住規律要點,沒理由一個秀才都考不過。當然也要感謝這個朝代沒有什么八股文,吟詩作賦作對子也不是秀才功名會涉及到的問題。

憑著陸少爺的文化水平考個秀才功名不難,不過要是再往上參加鄉試會試就麻煩了。倒不是說他考不上,陸辭瑜壓根就沒有入朝為官的打算。比起成為一方大臣時時刻刻擔心被皇帝砍頭,他更想做一個普普通通的地主老爺。

他先前跟著偷學書生禮儀的那人就是縣學里的一位官員。陸辭瑜趁他睡覺時偷偷翻過歷年試卷,有些像是高考的歷史政治地理大題,大多是舉出一個例子讓考生根據各方面綜合分析,剩下的則是籌算。

籌算這種東西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