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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這位薛掌櫃對這位薛少爺誠惶誠恐的小心模樣,恐怕更像是第三種。

薛少爺來了神,跟著一同進了屋:「聽說陸公子前段時間在我店購入了不少空白畫卷,今日可是來送畫的?」

陸辭瑜點頭:「正是。」

他拿過一旁包裹解開,畫卷折扇平放在桌子上任二人查看。

桌下那只手卻偷偷握上了林遲的,示意他自己在這兒切莫緊張害怕。

薛公子隨手展開一卷畫。青山松樹下一方煙灰石台,上置一架古琴,斜置一柄竹蕭。

畫技很好,不過對他來說不算什么。畢竟薛家家底不小,他連稀世真傳都見過幾件,真正吸引他注意力的是畫面的用色。

陸辭瑜自己心里也沒底,他只有毛筆字寫的好,國畫水墨畫到了大學就很少畫了。後來自己又偷著學了原畫漫畫,連著幾年沒碰宣紙毛筆,手早就生了。

原畫用色多,漫畫注重線條,陸辭瑜多多少少沾上了幾分這樣的習慣,一時之間很難改過來。

這個朝代的畫作配色朴素簡單,一幅畫撐死了幾種顏色,更多人注重意境。不像是陸辭瑜一個紅都要大紅朱砂紅鴿血紅分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他也不知道自己這畫能否過關,只能根據記憶每種風格都嘗試一下試試看。

薛公子似乎對這些畫很是滿意,挨件翻看了一遍他帶來的東西後以一個兩方都不吃虧的價格全部下,生意就此談成。

陸辭瑜起身剛要告辭,薛鈺忙到:「陸兄莫急,懷謹還有筆生意想與陸兄談談。」

陸辭瑜直覺他意不在此,但對方言辭懇切,他又帶著林遲處在對方地盤上,只能重新坐下。

薛鈺卻閉口不談所謂生意,反而側面打聽起陸辭瑜的事情來。

陸辭瑜嘆氣:「看來薛兄並無太大誠意。陸某與夫郎還有事要辦,便先告辭了。」

薛鈺連忙打住話題,重新道:「其實是我祖母大壽將至,懷謹想請陸兄幫忙作一幅畫。」

陸辭瑜不解:「薛兄既然是開書局的,想必結識的能人不少,為何找上陸某?」

薛鈺嘆道:「的確如同陸兄所言,但書局是族里的生意,薛鈺認識,族里的兄弟們也同樣認識。」

陸辭瑜笑笑你當我傻?方才薛掌櫃分明叫的是少東家。

稱呼態度足以體現出薛鈺在書局地位了。

「何況每次祖母壽辰賀禮,書畫都是必不可少的,這么多年一種畫法她也看夠了,薛鈺便想著換種方式博個頭籌。」

陸辭瑜有些驚訝:「薛兄還真是看得起陸某拙作。」

薛鈺眨眼笑笑,說不出的俏皮。他看著陸辭瑜意味深長道:「不瞞陸兄,懷謹的眼光向來准。」

陸辭瑜沉默片刻,最終還是應了下來,心里卻是絕望的很老子在現代的時候天天被甲方退回改圖,穿了個越沒想到又碰上了個甲方。

薛鈺似乎還想留他們用飯,還是被陸辭瑜推辭拒絕了。

他問清陸辭瑜之後行程,聽說他要去買農畜,干脆道:「巧了巧了,薛某院中恰好有一匹幼馬。小馬才剛剛誕下不久,正打算這幾日令人牽去賣了,若是陸兄不嫌棄可否下?」

陸辭瑜挑眉看他。

「就當作是我畫的定金了,如何?」

陸辭瑜想要拒絕,薛鈺又道:「陸兄了我的東西,這樣我才能放心些啊。陸兄若是非要拒絕我也沒辦法,大不了私下派個人跟隨同去,陸兄看中哪只我便讓他買下哪只送你。」

這話說的,陸辭瑜莫名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