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瑜完全無視了兩人，回過頭時語調又恢復了平時的溫柔和善。

「十、十二……」。

才這么小？看著倒像是十五六了。

「你是他的……」。他指了指地上打作一團的兩人。

李老大雖然是個男人，但陸辭瑜的那一腳直接是沖著踩喪屍的力道來的，估計里面的骨頭都碎了。手腳連心，他疼的要死要活的，哪還有力氣教訓一個全盛的女人。

「他是我哥哥……」。

「嗯，那好。」陸公子的語調溫柔的都快要滴出水來了。「你娘要給他娶平妻的時候，你哥哥有沒有拒絕過？」

小姑娘一臉懵逼的看他。

他只好換了個說法。

「就是那個女人要進門的時候，你哥哥有沒有跟你娘吵過架？還是說他跟你嫂子吵了？」

李老太太死命瞪著她，陸辭瑜側了一步擋住了她的視線。

「這個問題對我們很重要，想想你嫂子……這么冷的天她一個人泡在水里……」。陸辭瑜嘆了口氣，微蹙著眉看她。

二嫂是個好吃懶做的，三嫂動不動就打她罵她，家里只有這個大嫂對她最好……

「哥哥跟嫂子吵了，他還打了嫂子。」

「嗯，吵了很多次嗎？」

「很多很多次，那幾天家里每天都在吵……哥哥和嫂子吵完嫂子就和娘吵……」。

「都說了什么？」

「我不記得了……」。小姑娘認真的想了想：「好像是說嫂子不懂事。」

……

「嗯。」陸辭瑜點頭。「那最後一個問題。」

「這些事情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小姑娘這次答的很快：「過年前那個月！」

「過年前娘出去置辦年貨，回來以後就開始了！」

陸辭瑜點頭，從空間里摸了把糖出來塞到他的懷里，對著她指了指林遲：「去找那個哥哥，跟他進屋陪你嫂嫂去。」

小姑娘有些害怕：「你、你不會對我哥哥做什么吧！」

陸公子沖她笑了笑：「青天白日的我能做什么啊。」

「不過就是你哥哥欺負了你嫂嫂，所以我要替你嫂嫂欺負回來。有來有回天經地義么。」

他只能借著林遲的娘家人身份幫忙出口氣了，真要討回來還是要看林依自己的。

小姑娘還是太小，也是心大，完全不知道她嫂子落水後如果陸辭瑜和林遲沒來會造成怎樣的後果。得到這么個看似沒毛病的許諾後就松了口氣拋在腦後了。

她沖著林遲跑了過去，陸辭瑜又突然叫住她：「等等。」

「你的這些哥哥嫂子們，對你大嫂好嗎？」

小姑娘被那些熟悉的人臉上的宛如要將她生吞活剝的目光嚇退了好幾步，險些就要摔倒時身後似乎突然撞到了什么人，她回過頭，就見林遲正托著她的背認真看她。

「小心點。」他這樣說道。

林遲畢竟是林二伯娘家養的，雖說雙方有著血緣關系吧但是長相上卻並沒有體現出多少。不過他們林家人除了長的白凈外還有一個最大的相似點。

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