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鈺了。
最後他也只能這么回一句:「薛少爺有心了。」
薛掌櫃連忙擺手:「陸少爺可切莫這么說,您可是我們主子的結拜義兄啊,真要論起來您也算是我們半個主子的。」
陸辭瑜:「……」。
我什么時候和薛鈺結拜了?主人這個詞語可以這么隨便使用嗎?這個詞不是具備唯一性對應性的嗎?
「你們主子呢?」
「回陸少爺的話,主子現在還在雲澤,等過幾日他就會回到縣里了。」
……
薛掌櫃又和陸辭瑜聊了一會兒後才起身告辭,他今日來此似乎只是為了和陸辭瑜熟悉起來的。
薛鈺為什么把他和自己的莫須有的「兄弟」關系大肆宣揚?這么做……對他而言是有什么利益嗎?
陸辭瑜對著空盪的院子陷入沉思。
調料的事情早就過去了,新的……新的最近的還有什么事情呢?
買地?
不說村里的事情薛鈺不知道,哪怕他安插了人打探村中的消息觀察監視著他……這也沒什么好值得關注的吧。
對了,聽這位薛掌櫃的意思,他們似乎在幾個月前就知道陸辭瑜和薛鈺的事情了……
幾個月前……
陸辭瑜抬起頭幾個月前是過年?
年前幾日,陸歸兮告辭離去。陸辭瑜便給了他三份圖紙讓他帶去給背後那人看看……
尋泉已經拾出了不少家具,陸辭瑜拉過一張椅子坐了上去。
莫不是……
那位將他的圖紙研究出了什么結果,現在已經在某些地方透出消息了?薛鈺這種皇商家的公子定然有自己的消息渠道,他也知道自己和陸歸兮相熟,畢竟這還是他一手攛掇出來的。
辰明衍在見了陸歸兮後突然拿出了什么利潤空間極大的方子,有了調料在前薛鈺很容易就能將兩件事情扯到一起歸根到陸辭瑜身上。
薛鈺能猜到是因為他手里掌握的信息遠比其他人多,他和辰明衍是一路的,辰明衍定然不會將陸歸兮暴露在人前,這樣陸辭瑜自己也是安全的。
薛鈺這是要綁定自己和他的關系嗎?從他現在所處的宅子這件事中就能看出他的身上已經綁上了個薛鈺的旗子了,再往他頭頂貼個義兄的標簽別人反倒會降低懷疑度。
「送」自己的「義兄」一套名貴的宅子,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一方面在辰明衍面前宣告了什么,另一方面又在濟寧府內證明了什么,薛鈺的這一手也不賴嘛。
薛鈺哪能想到自己的一個無意識的派人討好陸辭瑜的舉動會讓陸辭瑜將他的想法全部都扒了出來,陸辭瑜想明白一切後便松了口氣,進屋去尋林遲了。
打從回村以來陸公子動不動就回憶起仍在縣里的日子。清湯雲吞陽春面、蒜蓉扇貝橙釀蝦、香芋扣肉辣子雞、金蒜鯧魚蛋皮丸……
陸公子簡直樂不思蜀了。
他帶著林遲從頭到尾大吃一遍,吃了一天又一天。眼看著科考的日子越來越近,薛鈺也終於姍姍到來了。
「陸兄這日子過的可真是……瀟灑。」薛鈺盯著桌上的菜沉默道。
「薛兄可算是來了。」陸辭瑜起了碗筷。
「薛兄可是來拿老夫人的生賀圖的?」
「拿畫只是其一,這不是想著陸兄馬上要進考場了,特意來幫著陸兄打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