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舉一動中就能看出來,陸辭瑜是極其喜歡他這個小夫郎的,那他為什么還沒有孩子就值得思索了。
就像是現代農村的某些地方一樣。兩個人沒有孩子,村民不會去考慮是否是為夫一方存在什么隱憂,而是條件反射的把所有問題都丟到另一方的身上。
他真的如自己所言把林遲拴在了腰間,成婚後讓他孤身一人獨自行動的次數幾乎是屈指可數,唯一的幾次還是林遲偷偷跑去李家駐扎的那塊地打探消息時。故而林遲對村里這些亂七八糟的骯臟話幾乎是一無所知。
不過陸辭瑜的計劃已經實行了大半了,現在要孩子也不算晚。
陸辭瑜帶著他回了家,林遲跟著尋泉去拾馬車里的東西了,陸辭瑜便關了門去翻空間里的書籍。
他偷偷的了解過這里哥兒的生產模式,結果嚇了他一大跳。
居然是剖腹產的。
這個世界存在這種性別本身就很玄幻了,陸辭瑜一直十分好奇他們是怎么生的孩子,但他又不是學醫的不能抓來幾個人研究,知道他們能孕育子嗣的震驚遠遠大於知曉對方需剖腹產子的不可思議。
難怪哥兒產子率存活率這么低,這樣一個朝代傷口感染或者失血過多丟了命完全是很正常的事。
於是陸公子秒變陸慫慫了。
他自己對醫學一竅不通,唯一掌握的那點知識還是為了在末世里給人包扎現學的,在人肚子上劃一道口子……太可怕了。
陸辭瑜在屋里翻了一大堆書,起身點了蠟燭提了筆按照這個朝代的字體從頭逐條纂抄了一遍。
在這個生死由命全靠信仰的年代,他不能允許有任何閃失。
空間里的書太多了,他找的都是止血和防感染的,還有部分養身子的方子,外加兩本菜譜。簡體宋體字印刷出來看著字數不多,實際上他抄了半天才剛剛翻了幾頁。
毛筆字大,一張紙最多只能寫百余個,這么一會兒左手邊已經摞了一小沓紙了。
林遲抱著一大堆新買的衣服進來,都是陸公子拉著他去縣里的成衣鋪挑的……明明他都不需要的。
陸公子上一次街給他買的衣服比之前他十八年穿過的新衣還多。
林遲每次都想勸他省些銀子,但實際上他完全做不了陸辭瑜的主。
僅限在他自己的事情這方面。
林遲來回搬了好幾趟,他不是很願意讓別人進他和陸辭瑜的屋子,反正他也沒事多折騰幾趟也無所謂。
他進進出出四五次,陸辭瑜仍舊是坐在那里寫,林遲忍不住好奇湊了上前:「寫的是什么啊?」
「生孩子要注意的事項。」
林遲瞪大眼睛,抬手錘了他一下陸公子怎么好意思說這個啊!繼而轉身悶頭去拾東西了。
「說起來,現在也是五月了,我們只有那些地,今年要怎么辦啊?」
「我們不缺糧食的。」他話說的莫名其妙的,但陸辭瑜就是能明白他的意思。
他與林遲的地就是那塊新開的荒地,距山太近了,林遲不知道該種植些什么。
種稻的話水不好引,光是引水花的人力物力還不如他們直接在村里買米劃算呢。種菜的話日日夜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