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他沒現魔龍身的關系。不然的話,如果他動手反擊,足夠我喝一壺的。」不過太元道尊的脾氣是真好,自己主動滅殺他這一尊道相,他居然一點都不生氣?
想到太元宮的一貫作風,再看看這尊溫文爾雅的太元道尊,清泓心中泛起嘀咕,懷著滿腹心事,在桃樹下默默調息。
他當然不清楚,當日太元道尊和寧溟仙子等五人定下誓約,千年之內不會插手玄正洲之事。對攜帶煉氣士大運的清泓,當然不能動手。
而且太元道尊憐惜後輩,偏愛仙家弟子。哪怕道脈不同,不還是玄門中人嗎?日後自己開辟天界,仍然是天界仙家之一。
因此,在道身散去後,道尊反而主動把三元大道展示給泰皇元神,助他參悟天地水三元之秘。
這正是道尊胸襟,和一般仙家不同。除卻仙魔的大道之爭外,道尊胸懷足以包羅萬象。
等清泓收功,萬寶童子問:「老爺,您的魔龍身現在情況如何?」
姬飛晨伸出手,通過四聖景明福地的太虛界入口進行共鳴。想要從太虛界接引魔龍身。結果他露出古怪之色:「好像跑得有些遠。我竟然隱約感知,魔龍身此刻不在玄正洲。」
「不在玄正洲?莫非是回黑瀛洲了?」
「不像,不像啊……不應該闖入其他大洲,看上去倒是進入某處洞天了?」
童子若有所思:「西方在上古時有眾多洞天,莫非他闖入其中一座破敗洞天去了?」
「可能吧?」泰皇元神閉上眼,繼續感應自己在外的化身。
東海之上的仙道化身清晰可見,那陰陽之氣勃勃而,更攜帶著宏大的煉氣士氣運。但魔龍身的聯系斷斷續續,似乎在某處特殊空間,讓自己雖然可以操控,但卻無法清晰察覺其位置所在,只能模糊斷定在西荒的某處附屬空間。
而且——
化身處的刺痛感傳遞到元神,讓泰皇元神忍不住咧嘴。
太疼了!這次魔龍身被重創,傷勢可以說是生平最重的一次!
一望無際的荒涼沙漠,姬飛晨和韋清琛勉強從沙土中狼狽爬起來。
「這是哪?」韋清琛晃晃腦袋,體內一股股清靈仙氣爆,逆著他平日法力流轉造成反噬。他皺起眉頭,以法力重新鎮壓仙靈之氣。
不久之前,他為了救援姬飛晨沖入伏魔陣的核心雲海,被方和用青雲伏魔幡抽了一記,清靈仙氣沖入身體。若非他早早在東海化去體內濁氣,恐怕便被這股上古清靈仙氣給毒死。
「這次的仇,必須用血來還!」韋清琛面帶殺機,暗暗給太元宮記上一筆,然後問姬飛晨:「你沒事吧?」
「沒——」剛開口,姬飛晨臉色一青,一大口鮮血噴出。接著,七竅流出鮮血,整個人昏迷過去。
「你怎么了?」韋清琛大驚,趕緊上前檢查,但姬飛晨生息全無,跟死人無二。
一號脈,韋清琛表情凝重:「傷勢這么重?」姬飛晨體內經脈中涌動著三股別樣法力,那是太元一脈的根本法門。天清紫氣、地蒙黃氣以及滄海素氣融在一起,於姬飛晨體內肆意流竄,壓著他體內的弱水法力無法運轉。
要知道,太元一脈崇尚水元。在道尊級別的水道壓制下,弱水魔功根本抬不起頭。
「這種情況下,他自己連自愈療傷都辦不到吧?」韋清琛連忙設法救治。剛一動手,他體內清靈之氣爆,一口血氣涌上喉嚨。
韋清琛的傷勢同樣不輕。
「該死的太元宮!」硬吞下去血水,韋清琛顧不得自己先療傷。強行將姬飛晨擺成五心朝上的姿勢背對自己。然後自己雙手貼在他後背,慢慢以自身法力度過去幫他調息,壓下體內三元道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