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槍,「砰」的震耳欲聾的聲響,所有人的動作都暫停下來。
一雙馬靴咚咚得踩在鐵板上,一位身量頗高的日本軍官由遠及近,一腳踹翻一個,把打頭的大兵給提了起來,他厲聲詢問著什么,大兵慫拉著腦袋呱啦了說了兩句,被這官兵一槍爆頭。
最後他不帶感情的掃了鄭二和珍珠一眼,珍珠望過去,正看到軍官輪廓鮮明冷峻至極的五官。
軍官將手槍放回腰包,雙手背後望著自己手下的這只小隊伍,說出的話,竟是帶著日語口音流利的中文:「叫你們,找人,執行任務,你們在這里享樂。作為軍人,你們,覺得自己合格嗎?我們的天皇,要是看到你們這樣被淫欲、貪念腐蝕,軟弱無力,看得起你們嗎!我們大東亞帝國,需要你們這樣的人?!」
短暫的插曲過去,火車重新啟動。
珍珠在車廂里尋到一位外科醫生,這位醫生也很仁義,過來給鄭二檢查。
「還好,就是破了點皮,沒什么大礙。」
他留了點碘酒和棉簽給珍珠,起身告辭。
珍珠站在鄭二的身邊,小心的給他處理傷口。
鄭二抬頭盯著珍珠,掇著唇,不笑還帶點審視的意味。
珍珠快速瞅了他一眼,從鼻子里哼了一聲。
還有四個小時,火車就要到達終點站了。
車廂上的人越來越少,吃過午飯,珍珠跑到車位處透風。
鄭二自然跟著過來,他拉開門,大風瞬間刮過來,他反手將門帶上。
這人好了傷疤忘了疼,何況傷疤還沒好呢,從後抱住珍珠又開始不規矩起來。
珍珠的奶尖被掐了一下,她抬起胳膊肘去頂鄭二的胸口。
鄭二低頭去咬她的脖子:「想不到你還挺招人的,中國人不喜歡,想要日本你干你?」
珍珠氣急,轉過身來朝他大吼道:「你說什么渾話!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嗎!」
鄭二往後靠在欄桿上,身量高大,臉上卻是一副痞子模樣,接著他竟然往上一跳,坐到了欄桿上。
他的右手抓在鐵桿上,左手手指在唇下摩挲著:「是啊,你就喜歡聽好話,不就是兩句好話就把你騙出來了嗎,你爹媽在家里,呵呵,不知道怎么罵你呢,不知羞恥的浪婊子?」
珍珠氣瘋了,腦子一炸,朝鄭二撲過去,火車剛好行進到山間的一座橋梁間,橋下幾百米,是一片深沉碧綠的水色。
鄭二就這么突兀的被突然撞過來的珍珠給推了下去,身子往後墜去的過程中,一雙眼驚詫又驚懼地望著珍珠。
他立馬伸出了手,而珍珠也立即伸出了手,但再快也快不過下墜的速度,鄭二的身體撞到軌道邊沿,接著繼續往下落,過了好幾秒,撲通一聲掉入了深水中。
珍珠站在車尾,兩眼一翻,萎頓在地。
火車在倒數第二站停站的時候,珍珠提著行李箱想沖下去。
走到門邊,列車員催促她不要堵在門邊,珍珠這才醒悟過來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她提著行李箱又慢慢走回了自己的包間。
鄭二撞到了石板,又掉下那么高深的湖泊,估計是活不成了。
她為什么要回去找他,鄭二將自己騙出來,又強奸了自己,自己失手殺了他,也算是打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