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憐對著鏡子梳妝打扮,頭發又長了些,已經到了肩膀,她用一次性染發劑弄了個酒紅色,用陶瓷夾板弄成漂漂亮亮的內扣垂順。
眉毛和眼睛無需處理,暗紅色的口紅染上略顯蒼白的唇瓣。
她對著鏡子撩了一把頭發,笑出慵懶的淡笑。
參加完學校的畢業晚會,陸小憐大手一揮,邀請所有的同班同學去本市最有名的輝煌ktv包下豪華總統套間。
陸家大小姐請客,這不是不去白不去么。
五六十人擠在三個大通間歐式豪華套間內,一整面牆的超大液晶屏幕播放著時下流行歌曲,燈光全部調成曖昧的色澤。
桌面上擺滿了各色酒水,墨綠色的啤酒瓶一桌一桌的換,猩紅色的酒液倒進高腳玻璃杯里瞬間又進了他人的肚子里,有些格調的就端著一杯加冰威士忌或者伏加特,圍城圈子聊著今後的打算。
歡笑聲歡鬧聲無窮無盡,頭頂的球星轉燈射出五光十色點狀光線。
紅綠藍的燈光不時的射向角落,踮起腳尖跳坐上吧台的陸小憐,上身圓領銀色短t,下面是皮質的短裙,一雙長而直的白腿隨著音樂節奏晃動。
她撩了一把耳廓的頭發,秀麗的耳垂上閃出寶石耳釘的紅色。
陸小憐一手拿著紅酒杯,一手撐在吧台上,笑意盈盈的觀賞著熱鬧的場景。
有人過來敬酒,她就喝下一口,身邊豎著兩只紅酒瓶,一只已經空了,另外一只解決掉了一半。
很有些人有意想要跟她深聊,顏值背景都在那里,無人問津倒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陸小憐也總有本事兩句話將人打發掉,她喜歡的是欣賞,而不是真正的參與。
所有的暗示、羨慕,或諷刺、挑撥,在她這里完全不值得一提,用來塞牙縫都不夠。
抬手看看腕表,已經快十點了,陸小憐從腰後摸出手機,長長的睫毛蓋住愉悅的光芒,手指翻飛的發著微信。
「阿靜姐姐,我已經等了你兩個小時啦。」
「這里好多人,很熱鬧,你要不要來啊。」
「等你,等你,繼續等你。」
「已經派了車去接你哦,車牌號是***,不要看漏咯。」
對方終於回復無奈的一句:「...好吧,我大概二十分鍾到。」
身姿窈窕的阿靜,一襲裸色掐腰長裙,黑色順滑的長發披肩,脖間掛著形狀色澤均上等的細珍珠項鏈,一群大學生里出現這么個大美人,人群自動的散開,給她留出方便行走的道路。
阿靜的手腕上款著一只駝色鏈條方包,無數的人影在眼前閃過,待她預備給陸小憐撥電話時,層層人影往後倒退,一束紅色的暗光打向角落,一米高的長案上坐著一道身影...
陸小憐嘴里含著一根棒棒糖,那么遠,阿靜不小心望進她的眼里,不由怔了一下。
喧嘩濃烈的歡鬧里,她就那么坐在那里,晃著白皙的雙腿。
陸小憐朝她招手,阿靜默默上前。
「來,幫我拿一下酒杯。」
阿靜放下自己的手包和衣物,接過紅酒杯,忽而輕叫一聲,陸小憐已經掐住她的腰讓她騰空坐上了吧台。
阿靜原本就比她高上幾厘米,這么高高坐上去,兩人剛好可以平視。
陸小憐從後拿出一只禮盒:「我逛街的時候看到這個,就覺得特別適合你。」
阿靜拆開,原來是一條色澤淡雅柔和的絲巾,這的確是她喜歡也適合她的款。
「我來給你戴上吧。」
陸小憐同她挨的很近,兩只手腕繞到阿靜脖頸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