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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柳(H) 木百 1248 字 2021-02-22

你刻意逃避,便能真的當作它不存在的。」

話語飄散在風中,柳雁卿目送袁大人上了馬車,漸行漸遠……

緊張的神思一下子放松,醉意慢慢上涌,頭腦混沌。

借著這酒,便不算是自己刻意逃避了吧。

「不用……不用攙我……」

「大人,您醉了,還是讓小的……」

「我說了不用!把車給我駕回去。我自己走走,不用跟著我。」

「大人,這怎么行啊,您醉成這樣……」

「快走!」

柳雁卿少有這樣大聲呵斥的時候,駕車的仆從不敢違抗,只好駕著空車往柳府的方向走去……

醉月酒樓在京城最繁華的街區,此時正是人聲鼎沸,好不熱鬧。對對鴛鴦親密的並肩私語,幼童好奇的跑動叫喊,路邊小販下的銅板叮咚作響,連風聲里都摻著熱絡的叫賣聲……

沿著街慢慢走著,酒醉令柳雁卿的聽覺格外靈敏,細小繁雜的聲音傳入他的腦海,讓他模模糊糊想起「接春」那天,同樣是喧囂的鬧市中,身邊人借著面具的遮掩堂而皇之的始終將手搭在他的肩側,嘴上說著不著調的話,實則護著他避過沖撞的人群。那時人聲如今日般繁雜,在他耳中卻渺遠如背景,隔著面具,腦中全是沈漣不經意的動作與撩撥。

柳雁卿一貫知道,沈漣名滿江湖,風姿卓然,注定不是會停駐在一處的人,怎會沒有一兩個紅顏知己?他不提,他也默契的不說不問。今次卻是頭一回親眼看見。

「脂粉鄉……還是好啊……」

可笑的是前段日子沈漣對他熱絡些,他便浮想聯翩,試圖從中看出些不可言說的端倪。如今想來,卻是他一個人的痴妄。

公務繁雜如山,族中諸多煩憂,他亦沒有權力去肖想這些。只行身子上的便利,六年都過了,還有什么過不去的?

若是讓世人知曉,剛正不阿的大理寺少卿、柳家少家主,開口閉口便是國法倫常,暗地里卻時時……時時隱秘的念著一個男人……

當真是成何體統。

柳雁卿只覺頭腦中一幕幕場景交錯,一會兒是沈漣和琴女琴槍和睦、對坐而飲;一會是袁大人拉著他語重心長的說著什么;一會又是光影突轉,帶著閻羅面具的人為他套上美人皮,手里還拿著一包他最愛吃的糖果子……

走了許久,燈火集市皆已遠去,本就醉酒的人吹多了涼風,腳下不禁更加虛浮。下意識的轉了一個個彎,拐進一處小巷子,看見熟悉的大門才知自己是到了哪里……

竟是不知不覺到了城南沈漣的宅子。

這里先前是沈漣故友的住所,幾年前,這家人遷走,主人便將宅子豪爽的贈予了沈漣,從此這便成為了他在京城的落腳之處。

大門沒鎖,柳雁卿推門進去,被門檻輕輕絆了,連著踉蹌幾下,果真是醉的不清。

房中自然是沒人的。他有陣子沒來,院子中擺設並無太大變化。這小院並不大,只有一間主屋一間偏房。院中有棵不知多少年的梨樹,春日正是開花時節,潔白的梨花花瓣飄了滿園。樹下那方石幾還是沈漣剛來時安上的,說是要與他在樹下對弈,卻每每都弈成他被他壓在石桌上肆意的進出著,快感侵襲的間隙,眼前盡是樹葉間斑駁的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