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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開門,一邊問林鄭娟:「你傻站在那兒干嘛呢?天快黑了還不進屋啊?忘記帶鑰匙了?吃飯了嗎?」

林鄭娟把信團巴團巴塞進褲兜,順著鄭又榮的話說:「回來得急忘帶了,飯沒吃。」

鄭又榮把車子停在院子里,「想吃什么?面條?」

下午訓練了一下午,林鄭娟什么都沒吃,但她卻覺得自己什么都吃不下,「媽,我吃不下。」

鄭又榮轉身摸了一下林鄭娟的額頭,自顧自的說道:「這幾天天熱,中暑了?那就更不能不吃東西了,我中午煮了粥,現在有點涼了,我給你熱熱,好歹喝一口。」不論春夏秋冬,鄭又榮從來不讓林鄭娟她們喝涼粥,說是對身體不好。

林鄭娟點頭,「媽我自己去吧,你去睡會兒吧。」

鄭又榮今天喝了點酒,雖然沒醉,身體卻也很困乏,聞言囑咐了林鄭娟幾句以後便回房間去了。

林鄭娟沒熱粥,而是直接回了房間,坐在書桌旁,過了好久她才顫抖著手撕開信封上的封條,打開信紙,熟悉的字體躍如眼前,再看抬頭的稱謂,林鄭娟的眼淚再也忍不住了,她趕緊擦掉眼淚,繼續往下看。

林耀華在信上將當年的事兒事無巨細的說了一遍。

林耀華當年在部隊是團長的警衛員,在最後一次戰役中傷到了腿,養好傷後出來原本按照軍功是能升職的,但誰也沒想到政策說變就變,改革來的猝不及防,就在他出院的前一天,他的團長被打成了右派,被左派革命激進分子以保護的名義看管了起來。黃團長的心腹手下退伍的退伍革職的革職,林耀華因在戰斗中受了傷才能被幸於難。

傷好了以後,林耀華在黃團長的操作下以傷勢過重的原因退了伍,退伍前部隊給他頒發了一個英雄獎章,憑著這個獎章,林耀華成功的當上了來蒼村的民兵隊隊長。

1978年黃團長得到了平反,平反後的黃團長一次路過來蒼村和林耀華喝過酒,兩人談起邊境沖突,忍不住多聊了幾句。

在中越邊境有一條不為人知的小路,這條路被當地獵戶稱之為一線天,從一線天繞過去便能到越南境內且遇不到任何崗哨。那條小路是當年黃團長手下的一營長隴東和他說的,隴東從哪里知道的,他不得而知,隴東在最後一場戰役中犧牲以後,這條路的具體位置就再也沒人知道了。

本是閑聊之語,卻不想在1984年的五月份他到一封從成都軍區西南軍分區對越自衛反擊戰指揮中心發出的調令,調令中特別強調了需要保密,並著重強調了任務的重要性。

林耀華能從小兵做到警衛員,自然是知道泄密的後果的,但他又不想讓女兒為他傷心,於是將自己死遁的消息用隱形葯水寫在了自己唯一的一張照片上。這種葯水遇到鹽水便會顯形。

在林耀華的思想里,自己死了,他閨女肯定會抱著他的照片哭,到時候眼淚一滴到照片上他閨女不就啥都知道了?而且她閨女那么聰明懂事成熟穩重肯定也能幫他守住秘密。

林鄭娟看到這里,後面寫了什么她一點也不顧上了,去衣櫃里的掏出一個小盒子,擠出兩滴眼淚抹在上面,淡粉色的字跡出現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