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許久，站在他身旁的靈鸞才小聲道：「了無塵，我們回去吧……有祖母替未央姐姐療傷，一定不會有事的。」

「恩……」

不知為何，蕭塵眉宇間始終籠罩著一層揮散不去的愁雲，今日白天在那山崖邊，未央忽然暈倒，真的只是因為前些日靈力損耗過大嗎？

……

靈山秘境里面，只見岩壁上波光粼粼，山洞里有著許多碧波粼粼的靈池，花未央自然能夠感受到此地的充沛靈氣，心想這里，便是慕容前輩以往閉關的地方嗎？此處靈氣天然自成，卻非與地底那條靈脈分支相連。

到了里面最大的一座靈池邊上，這里的靈氣更加濃郁了，比那花葉玄境更勝出許多，慕容惜道：「未央姑娘，就在這里了。」

「恩……」

花未央看著這座碧光粼粼的水池，問道：「那我現在……怎么做？」

慕容惜道：「此處靈力純凈，請姑娘先將身上衣物褪去。」

「啊……」

花未央抬起頭來，臉上立時紅了一大片，心想怪不得剛才前輩不讓呆子跟來，原來如此。

慕容惜道：「此處並無第三人，姑娘與我皆是女兒身，無須害羞。」

「這……」

花未央低著頭，面對一個外人，著實有些難為情，但最終也只好含羞將身上羅裳一件件去掉。

……

如此過去三天時間，這一晚的月光比三天前淡了許多，花未央和慕容惜從秘境里面走了出來，只見她臉上氣色甚佳，比起三天前好了不知多少，想來元氣已盡數恢復。

然而慕容惜此刻，臉上卻比三天前多了幾分愁意，沉吟許久，才道：「未央姑娘，你當真不願……」

不等她話說完，花未央便微笑搖頭打斷了：「這三日，多謝前輩替我恢復靈力，只是花葉萬年青的種子，世間只有一枚……這件事，也希望前輩不要告訴他。」

「唉……也罷，也罷。」

慕容惜長長一嘆，又道：「只是姑娘，此次卻是因替靈山修復靈力裂痕，才致使自身……」

「不。」

花未央又微笑打斷了她：「生死有命而已，與人無尤。」

慕容惜看著她，一個正值碧玉年華的小姑娘，竟能比一般人更加淡看生死，反觀自己，這些年來殫精竭慮想要參悟長生之謎，想到此處，不禁有些自愧弗如，說道：「我送姑娘過去吧。」

「恩……」

兩人走在淡淡月光下，慕容惜時不時向身旁這姑娘看去，心想此女命局，我見所未見，恐是萬年一遇的奇特命局「十死九生」，除非能夠遇見一個與她有著相同命局「九死一生」之人，相生相克，方能彼此化解，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