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甜甜，今晚怎么不寫作業了？」楊芳覺得今晚的甜甜有些不同以往。

「今天的作業都寫完了，有點累了，想睡覺。」柳甜甜已經慢慢學會了和媽媽撒謊，唉，反正她也不是個乖女孩了。

「好吧，那先把牛奶喝了。」楊芳坐在甜甜的床畔，看著自己含辛茹苦養大的這塊心頭肉，酸澀又甜蜜，每每想到甜甜長大後，不再需要自己了，就無比傷感。她多希望甜甜能永遠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不論是開心了還是難過了，第一時間都是想到的是媽媽。

甜甜躺在床上，緊張兮兮地抬手牢牢的壓住被子，她的睡衣領口有點大，她害怕媽媽看到她胸口處被沈戈親出來的小草莓。

如果被媽媽看到的話，甜甜估計真的會尋死。

「媽媽，放在那兒吧，我等會起來喝，你去休息吧。」甜甜朝被窩處縮了縮，只露出一張光潔白嫩的小臉。

楊芳嘆了口氣，離開了甜甜的房間，去浴室給她洗衣服。

甜甜看見媽媽離去了，才松了口氣，把牛奶喝完，又貓著腰從壁櫥櫃里翻出葯膏，塗在紅紅紫紫的印記上。

甜甜回到床上，正准備入睡，楊芳再次進來了。

「媽媽，什么事啊？」

「你的內褲呢？」

甜甜心里一個咯噔，她的內褲在沈戈的手上，所以換下的衣服里沒有內褲，被媽媽發現了。

甜甜只能紅著臉，小聲地又編了個謊話：「我，我沒換。」她又羞又怕地咬著被子。

楊芳的臉色有些不好，她沉聲數落甜甜：「媽媽有沒有說過，女孩子的內褲要每天一換，你怎么突然不講衛生了。」

「對不起，我以後不會了。」甜甜弱弱地道歉。

「去把內褲換下來洗掉。」

「可以明天嗎？我現在真的很想睡覺了。」

楊芳看見女兒開始不聽自己的話了，很失望地搖搖頭，臨走前還叮囑甜甜早點睡覺。

甜甜看見媽媽的背影，心里五味雜陳，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很愛媽媽，可是卻覺得跟媽媽住在一起很累，很想逃離。她甚至特別期待趕緊高考，這樣她就能搬到大學的宿舍里住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到了叛逆期。

楊芳對甜甜的愛中帶著掌控欲，她是個非常典型的中國母親，無微不至地照顧著甜甜，但也想事無巨細地知道甜甜所有的事情，從來不會給她留下私人空間。

楊芳經常會聽到一起上班的中年婦女聊起誰誰的家的小姑娘，上了高中後頭腦跟不上，成績大幅下降；或者是交上了不好的朋友，跟著慢慢學壞；甚至是早戀，然後被人玩大肚子後甩了。每次聽到這些，同樣身為母親的楊芳就會不寒而栗，害怕甜甜有一天會變成他們口中的女孩。

不過好在甜甜又爭氣又貼心，這么多年來，一直都是她的小棉襖，從沒有讓她頭疼過。成績一直很優秀，沒有出現學習跟不上的情況，也沒有交過不好的朋友。

可楊芳還是難以完全放下心來，總是害怕有一天自己一個不留神，甜甜就變樣了，所以她一定要牢牢地看著甜甜，時刻掌握著她的動向，哪怕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