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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筆錄(H) 樓蘭經年 1249 字 2021-0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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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二嬸。」

覃瑾坐下,面對兩位長輩的疑惑,並沒有馬上解答。覃縵臉色蒼白,跌坐在沙發上,魂不守舍。覃瑾有些不忍心,但還是抿了抿唇後不留余地道,

「二叔二嬸,縵縵戀愛了。」

二嬸松了口氣,還以為什么嚴重的事呢,對於覃縵的身份,早戀不成什么問題,二叔卻皺起眉心,

「她喜歡誰了?」

若不是對方身份有問題,侄女不會這么晚了還特意回來。

覃縵的眼淚已經止不住落了下來,她哀求著看著覃瑾,不希望她繼續說下去。到了這一刻,她才真正意識到問題的嚴重,並不是像自己想象中那么輕松,尤其是能給她勇氣的人不在身邊,她感覺自己在不斷往下墜落,不知道會掉到什么地方??

覃瑾沒有看身邊的人一眼,盡管她的視線灼熱而哀痛,但這事兒她注定要做壞人,這個家是大家的,現在她問題一大堆,沒必要全部攬到自己頭上,覃縵是二叔的女兒,該由二叔親自處理。想來,二叔二嬸會願意帶上自己的女兒來幾次長途旅行。不是覃瑾可以針對覃縵,找她作為突破口,在她身上開刀,而是最近覃瑜的動靜有些不對,爺爺留給他的娛樂公司只是為了玩玩,就是給了他一個紈絝的定位,讓他在後方隨便玩,娛樂至死還是沉下心生活都隨他,反正不會餓死。他一直順著玩得很開心,但最近,那家娛樂公司開始冒頭起來,加上公司里幾個老東西的動作,(覃家每個人手中都有總公司股份)唯一野心初顯的只有覃瑜,這不得不讓她多想。

處理完時天色已經很晚,但覃瑾並不打算留宿在老宅,辭別了二叔,她就自己出門了。覃家人的心很窄,最多只能融進來一個人,再沒有更多余的空間。生活在覃家,她從沒感受過那種一家子和睦融融的溫情,大家仿佛分成了幾個小群體,熱愛維護著這個家的榮譽,但最柔軟的地方也只分給自己認同的人,這樣的家是危險的,但偏偏奇怪的是,覃家人不戀權,每個人仿似總能找到一個不用和其他人爭搶的位置,安然度過。而二叔的心,已經給了自己的伴侶,對自己的女兒,冷血的近乎要掐死她,若不是二嬸??覃瑾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想到了自己的母親,她從沒有盡到一個母親慈愛、呵護女兒的責任,一顆心全部撲在自己父親身上,那一次的車禍父親當場死亡,母親急救醒來知道後,在無人時偷偷拔掉了醫療設備,追隨父親而去,沒有想過她還有一個女兒??所以對於覃縵如今的待遇,她心里更多的是明亮,不得不承認,知道除了三叔,她和自己一樣,是個可憐的煢煢於世的人,她心里就舒服一些了,這個想法自私又冷漠,但她就是這么想的,沒道理她兢兢業業被束縛著培養繼而接手公司,從記事起沒有一刻的消遣,只因著父親這一脈只有自己一個血脈,她就被規定了人生的走向。在被逼得喘不過氣時她也曾想過,也許她不用這么努力,如果不堪造就,爺爺和父親就會放手另培養他人?但每每看到自己進步時他們眼里的肯定,她還是可憐的心里雀躍繼而咬牙繼續努力。這樣的她得不到家人溫情脈脈的親情,而同輩只用吃喝等死的人憑什么還比她得到更多的溫情?這樣就好了,至少大家一個樣。

這般想著,又慶幸覃瑜不在了,不管他對覃縵的心思多么復雜,但覃縵是走進他心里的那個人,按照覃家人的心理歷程,覃縵也將會是最後一個,若是他在,想必事情會更復雜一些。還好覃瑜,否則局面會更亂套,而對於覃瑜最近變大的野心,她也要好好警醒了,這個位置來得很順暢,爺爺,父親,她自己,似乎是公認的水到渠成,雖然來得很容易,但不表示她不珍惜、不愛這個位置,總不能被禍害了二十多年,而享樂了二十多年的人想要就拱手相讓吧?雖然在最絕望的時候,她的確有過這個想法,但自己給和別人來奪走是不同性質的,她很不喜歡,有人覬覦自己的東西!

回到公寓時已經很晚了,高弘給她放了熱水,邊給她按揉身體,消除傍晚公司的疲憊,邊和她說起她走了之後的事情,

「那小子一直等你,結果太晚了才回房睡的??他很好奇我們是什么關系,你說,我該怎么說我們的關系,嗯?」浴缸里滴了油,還撒了玫瑰花,隨著熱水的波動在水面上盪漾,遮住她赤裸的雪白軀殼,男人的手一點也不受影響,揉捏了一會兒就轉到了她的胸口,在上面揉捏按摩起來。

覃瑾抓住他的手,笑著在手背上印下兩個吻,聲音也有著一絲絲的沙啞,卻還相當冷靜,

「我們,我們當然是情侶關系!你以為你並不在乎形式,如果你願意,我更願意特意公開我們的關系??」

高弘看著她的眼睛,確定她並不是甜言蜜語的敷衍,搖了搖頭,不再鬧她,繼而給她按摩頭部穴位起來,

「不用,只要知道你是真心的就好了??」

兩人不再說話,高弘看著她闔上眼眸,掩住那雙清潭一般深邃的眸光,眼底有著淺淡的青色,蓋因兩人這半個多月以來夜夜春宵,其實她的性欲真的並不旺盛,往往是夢境影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