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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

13.

顧易抱著自己的大腿蜷在浴缸一角,熱水泡得他腦子有些發懵。

自己居然對著華燃發火了。

他說的那是什么話?華燃沒有把他直接從陽台丟出去就很不錯了,他居然還敢和華燃擺譜甩臉色。

顧易將腿伸直,一點點往下滑,直到下半張臉沉進水里,咕嘟咕嘟吐泡泡。

他對著其他人都不敢說一個「不」字,羞恥和道德被無限制的縮小淡化,顧易沒有做人的資格,作為一個玩物似乎異常稱職。他仿佛沒有喜惡與選擇,用身體接納他人,承受僅限一夜或幾夜的歡情就是他的宿命。

但是顧易已經快忘干凈的東西在見到華燃的一瞬間全都猙獰地扭動起來,它們瘋狂折磨著顧易,在他耳邊大聲吼叫,提醒他是個千人騎萬人壓的娼妓。他別無選擇,但若果還保有最後一絲勇氣和膽量,他就不會被苑皓弄上床。

說到底還是因為他那份與生俱來的懦弱,被偽裝成溫柔善良的形式,為他的優柔寡斷和逆來順受做掩護,只要將這層皮撕下來,看到的就是赤裸裸的「不知廉恥」。

顧易閉上眼睛,濕淋淋的雙手捂起耳朵,整個人都藏在水下。發絲在溫水中緩緩的飄著,像細密的海藻正舒展身體。水中的光影變幻莫測,在他的臉上波動不止,偶有一兩塊格外亮的光斑打在他的眉梢唇角,又顫抖著消失。

在顧易感到肺里一陣血腥氣的時候才猛地坐起身來不斷咳嗽,仿佛要把內臟都嘔出來似的用力。他緊緊抓著浴缸的邊緣,緊到指節泛白,隱在皮下的青筋跳動不止。

「……」

顧易停止了咳嗽,眼簾半垂,被沾濕成一縷縷的長睫毛溫順的耷拉下來。

說到底華燃還是不一樣,無論過了多少年他都覺得自己只有在華燃面前的時候,才真正像個人。

.

華燃煩躁的在房間里抽煙,像只生氣的豹子來回踱步。

事情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是他始料未及的。其實在初次見到顧易的時候他就該反應過來了,只是多年未見,故人音容笑貌也不可能清晰如昨。

顧易沒怎么長高,但更瘦也更白了,五官致得多,眼角眉梢都帶著一股說不出來的風情,在舉手投足間影射出來,偏偏又是一張清純的臉配上乖巧的性格,讓人不生邪念都難。

也不知道是爬了多少人的床才養成的氣質。

華燃皺起眉,隨手把剩了三分之一的煙尾扔進煙灰缸。

是認不出來顧易,還是潛意識里拒絕承認這樣的顧易?

如果說分離多年勉強可以算作一個借口的話,顧易的反應就能直接將其擊碎。他應該是聽到自己的第一句話開始,就已經知道他是華燃了。

華燃煩得厲害,像是潛藏多年的舊傷忽然撕裂,血液噴涌而出,又在喉頭堵了個嚴實,咳不出來咽不下去,只憋得人發瘋。

他又點了根煙,夾在指間任其燃燒。

14.

華風出差回來了,這幾天在家里倒時差。

其實他會議行程滿得很,根本沒時間搭理湊上來的鶯鶯燕燕。一到家先揀身邊的熱乎飯填肚子,顧易被操了頓狠的,生生把他這些天的存貨都榨了出來。

「哥……」

顧易的聲音又軟又啞,被逼得啜泣不止,無意識往華風背上添了幾道抓痕。華風將顧易的雙腿壓得更開,身下攻勢絲毫不減,滾燙的陰莖在濕軟泥濘的甬道內橫沖直撞,瘋狂頂弄著前列腺,那部分的腸壁火辣辣的格外疼,快感仿佛沒有閾值。

「不……啊…哥哥……哥哥……」

顧易大張著嘴喘息,唾液從嘴角滑下。明明已經射不出什么了而陰莖依舊抬著頭,青筋畢現。

前列腺液從微張的鈴口汩汩流出,將兩人的小腹沾濕一大片。華風笑著在顧易肚子上撈了把,一手的晶瑩液體。

「不要了?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