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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心里的陰影是始終存在的,即使被模糊了細節,封印了最恐懼的感受,只是那樣一個大概的輪廓就足以讓她痛苦煎熬,而這,卻是需要時間和更多的方法來治愈了。

至少現在,當有異性靠近的瞬間,她還是會覺得寒毛直豎,即使那是曾今的友人,即使她清楚別人毫無惡意抱著友善之心。

這可怎么辦呢……重重嘆了口氣,坐在窗邊看著海上的夜空,這個樣子,她怎么才能順利的「睡了」那個莫言白呢?

第五章我該怎么睡了他?

就在她的反復糾結中,周姐把安排表往她面前一丟,便不由她繼續猶豫下去的,將她打扮妥帖,扔上了那個舞會。

周姐不愧是有「樂團保姆」之稱,在她的名氣大到足夠擁有私人經紀人之前,便都是由周姐一手打理了她所有的對外事宜,而像她這樣做的人還有不少,畢竟樂團里可不缺那種一門心思只管音樂,而人際交往能力低下的人,對像她這樣的人而言,應酬真的是件太花力的累人的事情,關鍵是效果還……好吧她相當承認自己不善言談,也不會八面玲瓏,也不夠討喜,也不夠聰明伶俐,她一直都是個有點訥於言謹於行的人,帶著點音樂家的「痴」,所以,她一向是感激著周姐的幫助的。

她身上穿著上船前就備下的兩件禮服之一,抹胸的蓬蓬裙,裙擺紋路如同白貝殼一樣展開,樣式上來說沒什么新意,但是純白色澤和細軟的白紗,襯在年輕嬌美的人兒身上,不需要太多裝點,就顯得很是明麗,年輕就是這樣,清純美麗,出水白蓮當如是。

只是美人的眉眼間卻總帶著一種憂郁的味道,顯出與裝扮不太相符的味道,卻更顯得讓人憐愛,想要撫慰她的憂傷。

她的長發很自然的抓起來挽了個松松的側髻,兩縷碎發被放下充作鬢角,紅色的水晶耳墜閃爍著點點光,是這一身上唯一的亮色,正襯著玫瑰色的唇,顯出一點鮮嫩可口的嬌美。

遞了請帖,踏著小高跟,步履微帶猶豫的踏入舞會現場,她不太喜歡這樣的場合,總會讓她覺得無所適從,而那四年里,但凡是被那人帶上正規場所,必定是為了更徹底的羞辱她,讓她明白什么是「自由近在眼前卻被溺死在水下一厘米處」。

嗡嗡作響的人聲,觥籌交錯的身影,全都讓她想要逃離,更何況……一想起今晚她自己的目的,她頓時覺得頭皮都在發麻。

他站在台階上,一眼就瞧見了他的小客人。

簡直就像誤入了獵場的小鹿,眼神一頓,他便笑了起來。

微微一轉眼,三言兩語應酬完眼前人,而後便一轉身,拿出自己最風度翩翩的模樣,優雅的提著高腳水晶杯,便向那個看上去有點無所適從的小姑娘走去。

筆直的朝著那小姑娘走過去,從背影看過去,半露的蝴蝶骨輪廓優美,卻被主人微微緊張的縮緊,她挽著松散發髻的腦袋左右輕擺,似乎在尋找著什么,纖細的脖頸在轉動間,微微彎起惹人憐愛的弧度,細小的碎發看起來有點毛絨絨的他忍不住笑了下,果然一看就知道並不特別在意修飾呢,那些講究的女孩子,可一定會把發際線修的整整齊齊,絕對不會有這些毛絨絨的邊角呢。

就在她身後兩步遠的地方站定,他開口喚她:「許顏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