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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一個音樂家而言,無論站在哪里,拿起樂器的那一刻,都只是單純的演奏者而已,」已經年邁步伐也不算穩當的老人,溫和的笑著對她講「去吧,上台演奏一下試一試,只要站上舞台,無論觀眾是一個人,還是成千上萬人,所需要的狀態,都是一樣的。」

沒有人的演奏廳,光線也昏暗,空盪盪的空間里,聲音回盪的愈發悠遠,可完全的寂靜里,似乎有著無數看不見的小小靈穿梭在這方空間,游弋在每一次琴弦的震動里,游盪在光線中漂浮的灰塵顆粒里。

樂手的第一位觀眾,就是自己,首先要滿足的,也是自己的要求。

打動了自己,才能打動別人。

即使是空無一人的舞台,站在上面,卻也有著庄重的儀式感,那天的陽光從廳頂的天窗中斜射而入,只要微微抬起頭,就能溫和的炫住她全部視野,浮空的灰塵顆粒歡快的舞動,站在舞台上,其實就是這樣的感覺呀……她不知不覺的想,用感動了自己的演奏,感動這一方空間,在琴聲奏響的第一秒,她就是這片空間的主導者。

空間里並沒有游盪的靈,那一天她感覺到的,竊竊私語的,隨著她樂聲舞動的,或許,就是她自己的心。

先滿足自己的心,而後,才能滿足別人的心。

連自己都不相信的樂聲,打動不了別人。

從那以後,只要有條件,她總會在正式演出的前一天,在無人的演奏廳,演奏給自己聽,這,成為了她的一個秘密的慣例。

那尷尬的夜晚過去已經五天了,早上醒來的時候,床頭放了適合她尺寸的一整套成衣,非常漂亮的款式,深藍的緞和紗面上,墜著細的銀色絲線織就的花紋,以及一小顆一小顆閃爍的水鑽,就像是把星空都穿在了身上,即使對這些了解不多,卻也不妨她判斷出這一整套的衣服大概價格不菲。

她不想下的,但……昨晚的衣服已然變成了碎布條,且已經被拾的一干二凈,顯然,留給她的選擇只有接受饋贈,否則就只能披著被單出門了。

她有點窘迫的想,怎么尺寸這么合適,難道是早就准備好的……?

所以她大概是不知道,前世的某個人是多么滿懷自信十足的期待,將准備好的這許許多多帶上游輪,又是怎樣郁悶的看著她一次邀請都不接受,反而被另一個人捷足先登。

而今生么……雖然事情的發展還是出人預料,讓他郁悶不已,但……至少,應該不會是白做工了……吧。

那天早上,並沒有尷尬的相對,男人留下了衣服、早餐,還有他的聯系方式……雖然她一點兒也沒有打算再聯系對方,就沒有其他確切的表示和說法了。

她有點摸不准他的意思,但連續三天也沒有什么後續,她不由得放松一口氣……大概,是已經決定到此為止了吧,雖然過程曲折了點……不過還是達到預期效果了呢,她如此想著,決定忽略其他的所有猜想,一門心思的認定了這個想法。

真是輕松了太多啊……

如她所料,一夜未歸,再加上回來時完全嶄新的衣服,讓她的許多同事對她露出了心照不宣的調侃笑容,尤其是小路,蹭到她身邊不住的盤問她,初夜的感覺如何?這檔子事到底舒不舒服,這讓她尷尬的不行,只能含含糊糊的說還好還好。

事實證明,這種花邊新聞的傳播速度真的是驚人,很快的時間里,新晉美女小提琴家與小賭神莫言白春風一度的消息,似乎就人人皆知了,只不過當事人都態度曖昧的沒給出確切的態度,又讓不少衍生八卦飛了滿天。

「所以到底是不是莫先生技術不好,持久度不高,所以許顏你不打算繼續又不忍心直說啊?」小路一臉興奮的湊到她耳邊問她,她差點把嘴里含著的水噴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