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請問您是誰?」不知為何,她覺得沒那么怕了,反而冷靜了下來沉聲詢問。
「呵~~問我的名字不該先報上你自己的么~」對方微微哂笑了一聲,只是語調的稍冷,就讓人仿佛看到了某種不怒自威的氣場。
阮亦薇沒有掩飾臉上驚訝的表情:「您不知道我的名字?」把人綁了來卻不知道對方姓名么?
「嗯~~我應該知道嗎?」對方語氣慵懶。
頸側微微一癢,對方竟撿起了她的一縷長發撥弄把玩。
她身體一僵,隨後苦笑:「也對……確實沒什么必要知道。」畢竟,她的現在身份只需要一句「聶逸風的女奴」就能概括完畢。
「我叫阮亦薇,這位……女士。」
「叫我謝夫人。」對方的聲音仿佛在說「叫我女王大人」。
「是……謝夫人。」
「嗯哼~~」對方懶懶的應聲,竟然捉起了她另一縷長發,把她的頭發當了有趣玩具般的把玩起來。
所以……這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謝夫人?
聽這稱呼和方才語氣。
她就在心底勾勒出了一副優雅女王的模樣。
把她如此專業的綁過來,就是為了玩她頭發么?
「真是不錯的長發呢~剪掉了送我如何~」對方優雅的聲音隨性的說道。
她苦笑……
「您這樣子問我,我可以說不么?」
對方微微移了移眼神,將被綁縛的,戴著眼罩的少女又打量了一遍。
目光在對方挺得筆直的脊柱,沉靜但略微蒼白的臉頰,以及似乎想要放松卻還忍不住握緊微顫的拳頭上滑過。
「真是……挺有趣的么~欺負起來,一定挺有趣。」
阮亦薇再度一僵。
不待她回應,女王繼續開口詢問。
「阮亦薇?哪三個字?」
她一愣:「阮,耳元阮,亦薇就是……那個《仲夏山游》里的……」
「哦~呵呵……這名字倒起的挺風情的么~」對方立刻了然接口。
她不知如何接口,只低低的應和:「也許……是吧。」
「好吧~不逗你玩兒了,那家伙大概也要來了。」
女士優雅的笑了笑,放下了她那頭長發,站直身子,走了開來。
於是爽朗的香氛遠去,殘留的,是方才無論如何仔細聞都聞不到的……依蘭、廣藿、橡木苔甚至……可可?……她分不清楚這香味的來源。
卻能感覺到,像是毒葯一樣撩人心神的味道……正在她愣神的一瞬間。
門外響起了一陣略顯急促的腳步聲。
然後門把扭開的聲音。
「親愛的謝夫人,您要嚇壞我的小家伙了。」熟悉的俊朗的聲音,帶著一種輕松的熟稔語氣說道。
聽到那聲音的一瞬間,她綳緊的身體不著痕跡的松弛了下來。
熟悉聶逸風的人可以看出來,這個看起來和往常沒什么兩樣的俊朗的男子,那一貫瀟灑自在的氣質里微帶的一點緊張。
黑暗的世界里,那個優雅的女聲又送來了輕輕的低笑。
「至於么~我又不會吃了你的小寶貝兒,況且,是你要我幫忙把人帶過來的。」
聶逸風無奈的嘆了口氣:「謝夫人,您讓阿全帶她過來得時候,一定忘了加定語了吧。」
她恍然大悟似得啊呀了一聲:「哈哈哈,真不好意思,好像是這個樣子啊,只說把人請過來,倒是忘了這次情況不太一樣呢。」
……說是忘了,但誰信呢?
這個毒葯一樣的女人的字典里,可從來沒有「不小心忘記」這樣的字眼呢。
但聶逸風也只能熟練而心甘情願的鋪了這個台階,面前這個女人,就算是聶家老爺子來,也得平等客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