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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起來一點兒也沒變,漂亮的桃花眼笑的妖妖灼灼,俊朗不羈的模樣依然讓女人忍不住怦然心動。

她確實沒想到,離別後的第一次見面,竟就是在這婚禮上,心里早有決斷,知曉這一刻遲早會到來,然而真的見到了,她卻發覺早已備好的「規范」說辭一個都說不出。

然而他似乎沒察覺到她復雜的窘迫,只是笑盈盈的開了口:「吶~想不到送你什么禮物好,論財力,阿塵可比我有錢多了,就送個小東西給你吧,千萬不要嫌棄啊。」

他說完,便用那笑盈盈的眼眸,輕輕的,像微風掠過一樣,把她細細的看了一遍,而後單手撫胸,如同舞台劇上,演員的退場一樣:「柏夫人,您今天當真……」他說著便輕笑了一聲,而後便微微躬身,撫胸行禮,「祝您今後所有的生活,都如今日般美麗。」這話落盡,他便姿態瀟灑的轉過身,一步一步走出了那玻璃的花廊。

從頭到尾,她沒能說出一個字。

而後腳步聲從身後傳來,柏逸塵溫和的微笑著走到他的新娘身邊,「累了么?」他伸手攬住她,幫她理正手腕的花環,似乎一點兒也沒看到方才的情景。

她眨了眨眼,看著對方溫和體貼的模樣,不過頃刻間,便穩住了氣息,同樣溫婉的笑開來:「走吧,客人要等急了。」

那一天,是她最後一次,當面見到他。

寒來暑往,流鶯經年。

20年近乎苦役一樣的軍旅生涯,所有人都驚訝於他小強般頑強的生命力,這個在一眾戰友眼里都是「作死小能手」的聶家五郎,每次都在所有人都以為他會回歸母神懷抱的下一刻,帶著任務完成的消息活著跑回來,大大小小的傷,累積出的,是火箭般飆升的軍功,只這20年,他累積的軍功已經穩穩超過了那個「聶家接班人」的大哥。

然而這個聶五郎就是不受勛、不升遷,數十年如一日,就抗在最最危險的第一線,可以說,什么任務變態危險十死無生,他就往什么任務里鑽,你若問他為何,便就一句「有趣~」

呵呵,可還真是有趣啊……把把都是過命的游戲啊。

滿滿的軍功,都被他轉給了家人,現在的聶家,真可謂如日中天,那累積的功勛,足夠子孫三代都坐吃等死也不會掉下貴族等級了。

然而,真正門當戶對的好人家,誰都不願意把好好的女兒嫁過來,誰都怕他有一天把自己玩兒死了,那豈不是讓女兒年輕輕的守活寡?

為此,聶母也是摔壞了無數個通訊器,然而回應她的,永遠是油腔滑調的下次再說。

直到20年期滿,軍方都不許他再續約了,他才意興闌珊的掛了個虛銜,榮譽退伍。

這下應該能結婚安定了吧,男人50歲也不算大,就算是60歲,中年成家也不新鮮啊。

然而,這小子只在家里呆了不到兩天,便就穿著無動力滑行裝置挑戰各大雪峰去了,滑雪跳傘死亡蹦越、賽車溜鎖高空彈跳,而且,呵呵……20載任務經驗讓他的溜家技術已經高超的根本攔不住人了,為此,聶母又摔碎了無數個通訊器。

回回問他,回回都是「沒玩夠呢」,要么就是「在當地某警署榮譽指導中」,說是榮譽指導,大概又是成為某個危險的什么抓捕行動中的「特派員」了。

而每次每次,他都完美的錯過了會見到她的所有場景。

聶家的下一輩都長大了,他們也都習慣了,家里有一個「奇怪的五叔」,總是給他們帶很多新奇的玩意兒,可他本人真的是神龍見首不見尾一樣難得一見。

再後來,這稱號變成了「奇怪的五爺爺」,所有家人也早都放棄了對他的任何勸誡。

而每年,她都能到一份特別的生日禮物,沒有署名,包裝也千奇百怪,有時美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