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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選靠在病房對面的座椅上,雙手扶在膝蓋上,勾著腰,往後梳理的頭發紛紛掉了下來,臉慘白的嚇人,跟僵屍一樣。

趙愷陪他坐了一個小時,也沒見杜選吐出一個字。

牆上的電子鍾剛剛跳過一個數字,杜選如夢初醒般抬起頭,迷糊的四處張望,看到趙愷,竟然問道:「我們怎么在這里?」

他看到趙愷,繼而又聯想到之前把元茗送到酒店杜選的嘴唇動了動,後槽牙鼓了起來,斟酌地竟然帶點緊張地說道:「她.....她怎么樣了?如果....如果你不喜歡她的話,可以把她送回來。」

趙愷被他選擇性失憶搞得頭大,他原本以為杜選對女人無情,對自己的妹妹也是一樣,可現在的表現怎么跟要瘋了一樣。

不是所有的瘋子都是大喊大鬧的,神情瘋癲的,而杜選已經神經錯亂了。

他根本不願意相信那個事實。

這時,監護室里響起尖銳的鳴叫聲,幾乎要刺傷人的耳膜。

一群醫護人員從走廊的盡頭嘩啦啦地涌過來,鑽進了監護室。

杜選看到這般大的動靜,不由的也跟著站了起來,他像是莫名其妙般跟到玻璃外牆那里往里看。

之間一群人圍著一個包裹得嚴實的木乃伊,一兩分鍾就將病床從里面推了出來。

正有個醫生對著對講機說道:「馬上准備好三號手術室。」

杜選被人群推得往後退了兩步,腦袋正好磕到監護室的門牌上,他不經意的看了過去,病人姓名項正寫著「杜元茗」三個字。

杜選突然隨著那群人沖了過去,長手直接撈住一個尾隨在醫護隊伍里最末的女護士。

女護士被他拉得差點跌倒在地上,趙愷趕緊沖了上去。

杜選雙手死死的抓住女護士的肩膀,眼眶欲裂,神情猙獰,跟她確認病床上的到底是什么人。

如果不是趙愷從後全力抱住杜選,得到答案的杜選很可能將女護士活活打死。

他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讓杜選安靜下來。

結果男人賴在走廊的座椅上動也不動一下,衣服被扯得凌亂不堪。

趙愷從未見過杜選這幅模樣,他們這些人,理智和利益至上,人前一定是從頭發絲到腳掌上的死皮都處理的干干凈凈的。

趙愷到這時,還是純粹的朋友的立場,他能處理的,他會幫杜選打理好。

原本趙愷也心存了一絲愧疚,而這絲愧疚被凌晨三點發生的事情給打得無影無蹤。

杜選原本是靠在牆上閉著眼睛,若不是看到他因為呼吸微微起伏的胸膛,跟個死人差不多。

從下午到凌晨,他一粒米也沒有沾,一口水也沒喝,慘白的雙唇起了微些的白皮。

走廊十分寂靜,趙愷的保鏢站在電梯、消防梯和病房的入口。

杜元茗手術過後已經被重新從了回來,心跳儀上的波浪線游走低迷。

杜選忽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他越過監護室,走到旁邊的消防栓,對著消防栓面上的玻璃鏡子開始整理著自己的衣衫。

男人對著影像將自己的頭發往後梳理,接著一絲不苟地整理著自己的衣領,將從褲腰里掉出來的衣服重新扎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