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悅耳的口哨聲傳來。
旋律悠揚輕快,十分熟悉的調子。
珊妮正想往那邊去看看,俊介君指著前方稍微平緩地地勢道:「我們先去那邊休息一會兒吧。」
這片地勢偏高,氣溫比市內低了很多。
因為爬山,珊妮臉上冒出了熱汗,她想把外套脫掉。
涼太重新將她的拉鏈拉上租,一屁股坐到她的身邊的石頭上,將珊妮摟進自己的懷里道:「別脫了,會感冒的,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珊妮嗯嗯點頭。
「真紀呢?」她環視一圈,沒看到人影。
「不用管她,神出鬼沒的。她會照顧好自己。」
兩人的腦袋靠在一起,呼吸著新鮮空氣。
「你不問問我關於那個女人的事情嗎?」
半響,涼太側過頭來,甩開額前白色的長發。
珊妮捏著他削瘦的下巴輕輕搖了搖,努努嘴道:「我不需要問。」
「我....想....」
「不,不用解釋,涼太。只要是你討厭的,我就討厭。你想遠離的,我必定也不會接近。」
她也不想知道具體的細節,繼母糾纏丈夫的兒子,用那種眼神,還有什么好知道的。
「涼太,你過來一下,幫我打把手。」俊介君在另外一邊喊道。
珊妮的手被涼太握住,她笑著搖了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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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們都不在,陳珊妮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她站起來,拍拍屁股,往一處小岔道走去。
跟一個人相處,並不是一件輕松的事情。
別人做了一定的犧牲,自己便要深知那些犧牲奉獻也並非易事。
一個人的生活....其實還蠻自在的。
就像現在這樣,工作之余,可以在山野間悠悠漫步。
不過,珊妮回頭望了一眼,他們還沒有回來,兩個背包堆在石頭上,她的登山杖也放在那里。
她和他們....或許互為枷鎖,又互為救贖。
腳下的小徑平整,彎彎繞繞了幾分鍾,分花拂柳,山下的全景驀地納入眼前。
前方就是一處斷崖,珊妮恐高,她連連後退兩步,同山崖斷層保持一米的距離。
天邊是一條淺灰色的雲帶,空氣中帶著微些濕潤的因子,松木的香味越發濃厚。
偶爾有些鳥兒清脆的聲音從森林深處傳來。
斷崖下大片的方格田野,田野旁零星地散落著田舍。
再往東邊看去,是一串深青色連綿的山脈。
剛才偶聞的口哨聲漸漸遠去,已經消失了。
是誰,在對著山林唱歌。
「嘿!陳珊妮!」有個女聲用別扭的日文喊著她的中文名字。
俊介他們喊的時候,還挺好聽,但是從她嘴里出來,好似叫的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