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掙扎越來越無力,張良的手指在輕輕的摳著自己的手,越來越無力,李亢頓覺奇怪,一看之下卻差點嚇死。
剛剛光顧著捂他的嘴,沒料想連鼻子也一起捂住了。
捂得死死的,張良一點喘氣的空間都沒有,怕是要憋死了。
怪不得剛剛反抗的那么激烈,李亢趕緊松了手,張良也大口大口的開始喘氣。
好不容易氣喘勻了,他指著李亢顫抖的譴責道:「李主編,你、這是要殺人啊!」
「手誤手誤,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李亢連連道歉,即使明知張良看不真切他臉上也堆滿了討好的笑。
自己的力氣怎么這么大了?雖然捂死一人並不需要特別強大的力量,但是捂死一個壯年男人,無疑需要的力氣並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比如以前的李亢就百分百確定自己做不到。
海底走了一趟,身體變強壯了?
也是,海底的壓強那么高,李亢在下面無間斷抗壓十來天,身體力氣變大一點也純屬正常。
准確來說,他的肌肉在那么恐怖的壓強之下,變得更加凝實,爆力也變強了,只是李亢本人並不自知罷了。
只是這強終究有限,稍微練過一點的,把李亢弄趴下都不難。
他們的意外情況驚醒了野比犬雄,他往前探了探頭,似是想要問問張良的情況,可是下一秒他又縮了回去。
「怎么,你的忠實漫迷差點死了你也不知道關心一下?」張良看他這幅樣子就有些氣不打一處來,連李亢都懶得責怪了,繼續盯著野比犬熊陰陽怪氣的懟著。
對自己的漫迷,野比犬雄懷著深深地愧疚,否則也不會隔絕外界的一切信息。
「你、還好嗎?」野比犬雄牽線木偶一樣小心翼翼的問出這句話。
張良似是見不得他那沒自信的模樣,沒好氣的回道:「托您福,還活著。」
這個段子野比犬雄是聽不懂了,他只以為是報平安,訥訥點頭,隨後就又沉默不語。
就這樣又詭異的沉默了好一會兒,野比犬雄終於對他們兩人說了句:「晚安。」
隨後他便起身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等等!」張良喊了一聲,野比犬雄頓住了。
「你是我最喜歡的漫畫家,所以請你好好想一想,你這一輩子就只能有一個藍胖子嗎?」張良對著野比犬雄的背影大聲喊著。
野比犬雄沒有回答,他重新抬起腳,沉悶的離開了。
張良隨後也沒了平時的健談,顯然心里憋著氣,李亢沒敢招惹他,只摸黑從櫃子里拿出被褥,鋪好之後就各自睡了。
第二天一早,當李亢伸著懶腰走到院子里時,野比犬雄正在收拾著東西。
「李君,早。」
太陽從西邊出來了,野比犬雄居然主動說話了!
今天的野比犬雄,似乎和之前不太一樣。
李亢仔細打量著他,終於現哪里不同了。
他……刮了胡子!
不止如此,李亢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怎么看都現他比之前精神了許多。
原本總是耷拉著的肩膀變挺了,略微佝僂著的脊背直起來了,這模樣有了以前在綜藝節目中的三分樣子,整張臉也從那種頹喪的僵硬中脫胎換骨,變得有了神采。
這絕不是刮個臉就能有的效果,野比犬雄本身似乎生了一些改變。
等張良揉著眼睛出門,李亢現野比犬雄目光微微閃過熱切,和昨天不敢直視不同,他這次目光是追隨著張良的,似乎有什么話想對他說。
張良卻看都沒看他,自顧自的去井邊打水洗臉,野比犬雄猶豫許久終於走上前去。
「張良君,我要交稿。」
聞言張良頗有些詫異:「交稿?你畫完了?」
野比犬雄沉默的從背後摸出一個皮質文件袋,遞給了張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