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善治搖了搖頭，白楊對自己身份捂的那樣死，他還是個高中生沒關心這個問題，自然是不知道的。

「帝都大學！」李亢誇張的指著北方說道：「不止是白楊大神，你瀟瀟姐也是帝都大學的。」

說完，李亢轉身面對王善治，雙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嚴肅又略帶渴求的說：「善治，帝都大學是最好的大學，最優秀的人才都在那里，你亢哥哥沒本事，只能去滬市文法學院，但是亢哥哥最向往的大學卻是帝都大學，你……能替我去看看嗎？」

聞言王善治沉默了，他沉默了許久、許久，沒有回答。

李亢不著急，孩子在進行激烈的思想斗爭，在飛的拔高自我預設的原目標中，所以他不著急打擾。

讓孩子自己想清楚，然後……往那個方向努力，即便是再差也不會掉出一本，這就行了。

他對王善治的要求並沒有那么高。

帝都大學，王善治考不上的！

終於，王善治的嘴動了，在李亢略帶激動的眼神里他說話了：「亢哥哥，你怎么知道白楊是帝都大學的？白楊大神的消息不是沒人知道嗎？」

「……」你真會抓重點。

李亢嘴角抽了抽，強行拉回主題道：「這不重要，再說了我現在是啟點總編，哪個作者我不認識？」

「好吧。」王善治聳聳肩，一副體諒人的成熟模樣，但是隨後眼珠子就是一轉道：「亢哥哥，幫我要簽名好不好？」

這小崽子，成精了！

「沒門！」李亢直接拒絕。

隨後想了想又覺得不忍，開始提條件道：「不過要是……」

「要是我考上了帝都大學，你就幫我要簽名……」王善治替他把話說完了。

這臭小子！

「那你知道，以後……」

「好好努力，爭取考上帝都大學……」剛剛起了個頭，王善治又有氣無力的接話了。

「……」

話你全都說完了還有什么我能說的？李亢只能閉嘴，轉身跟上大部隊進了孤兒院。

理都不理王善治！

熱鬧是一時的，這些小崽子們多是住校，早早地吃完晚飯就結伴回學校了。

喧鬧盡散，李亢突然感覺到有點不習慣現在的安靜。

雖然五分鍾前還嫌他們吵來著……

也沒什么好收拾的，孩子們吃完就自覺把碗洗干凈了，他把還想洗洗擦擦到處找活干的院長手中的抹布搶過一扔，就把她往院子里推。

「院長媽媽，我們來治眼睛了！」

四月時的天黑的已經比較晚了，現在太陽還掛在西邊，正在偷偷摸摸的往雲下鑽，天色還大亮著。

李亢把院長扶到樹下躺椅上坐好，然後拿出蒸汽眼罩先例行熏蒸，暫時不按眼睛，但是他也沒閑著，狗腿子的給院長捏肩捶腿。

「小亢。」院長含笑享受著李亢的周到服侍，只是漸漸的嘴唇微抿，猶豫了半晌終於開了口：「你從小就有主見，不過你現在……都快結婚了，是不是要……找找看家人呢？

院長說的吞吞吐吐，李亢聞言笑了，剛剛看著院長面色不太對還挺擔心的，原來是因為這個。

想皮一下，他一把揭開了院長的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