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肌肉,飽滿的肉體,鮮美的肉質,強韌的筋肉在舌下鼓動,帶著陳先生自己都未發覺的動搖。應該是咸的,口腔中泛起的卻是甘美的滋味。

這人,是塗滿了蜜的吧?所以肌理都是蜜色的麽,怎麽都要不夠,一遍又一遍,張程在衣服能遮蔽的地方留下了無數的吻痕,明明該是疼痛的,青年的動作卻是如此溫柔,似乎是在捧著仙泉,小心翼翼,珍惜無比,卻不肯放過每一點每一滴。

正想進攻一直誘惑著自己的股間,卻聽得男人沙啞的聲音傳來:「夠了,讓我來。」想起陳先生說自己喜歡掌控一切,戀戀不舍的張程終究任由對方將自己翻了個身,垂下的眼角看著對方挺起的上半身,張程看不到自己的眼中,有著怎樣熾熱得能讓人心悸的渴求。

被暴虐地忽視了大半個晚上的性器終於被男人執起,碩大的龜頭在那人的指掌中顫動,不斷冒出的淫液沾滿了男人的手,濕噠噠而又熱烘烘。陳先生看著青年鼻尖聳動,拼命忍耐的樣子,心下一軟,終是用另一只手握起自己的性器,將兩人的興奮源泉圈在了一起。

肉棒被拉扯著,些微的疼痛令張程悶哼出聲,男人用眼神詢問是否弄痛了他。青年搖搖頭,他知道那只是因為自己太興奮,勃發到極致的莖身拉動著每一條筋脈向上聳動著。會爆掉吧?說不定會炸掉的……那長度,那粗壯度,令看慣了自己小兄弟的張程都感到驚駭起來。然而,不想喊停。

溫熱的大掌沿著沈重的囊袋一路向上,向前愛撫著,對方的陰莖上傳來的是滑膩的肌膚觸感,敏感到極點的皮膚熨帖在一起,被帶著老繭的虎口由慢而快地按揉,磨蹭,張程似乎能聽到血液奔流著往尖端噴涌的聲音。

男人的性器也在發熱,脹大,陳先生動了動腰,濡濕的股間不時蹭過張程的睾丸,嬌羞的媚肉一下下瑟縮著,不明的粘液卻在兩人的私密處牽出了透明的絲線,配合那人粉色的股間,淫靡而妖艷。

大幅度上下滑動著彼此的性器,馬眼處不時傳來高熱的觸感,那是對方的淫穴欲拒還迎地貼合著,似乎在哀求這位好哥哥的撫慰,然而又若即若離,喜怒不定,一如主人般殘酷無情。每一下的張合都似乎在搔首弄姿,然而想要一鼓作氣破瓜之時,卻被敷衍,推拒,直把人勾得欲火焚身。

哪怕只有一次也好,想要一插到底,那害羞的,淫盪的,緊綳的小穴,不知會怎樣迎接自己?他的指尖抽插過,那里又緊又熱,他的舌頭進出過,那里又甜又濕,他的馬眼觸碰過,那里好色又愛嬌,什麽時候,他才能一插到底,突破內撩,在這位冷淡的陳先生徹底敞開的身體深處,灑下自己的種子?

那麽熱烈,那麽爽快,那麽奇妙,他從不知道,自己會有那麽多可供迸發的激情,更不知道,會有能把人帶上天堂的高潮,如岩漿翻滾,如海濤呼嘯。唇舌,心跳,分身,都想跟那人合二為一,仿佛亘古便在一處,想要占有這人的熱望席卷全身每一根神經,每一個毛孔,奔騰不息,洶涌不止。

而隨著對方動作的加快,再也無法忍耐的張程終於噴灑出自己所有的淫色幻想,星星點點的白濁為男人麥色的腹肌染上淫亂的痕跡。當男人半坐起身拿起床頭櫃上的眼鏡時,張程知道,一切都結束了,他卻不知道,自己哭了,不知道是興奮,還是難過,也許更多的,只是不甘和憤恨。

「我為什麽不行?」在學校里游戲花叢的張程做夢也想不到,有一天自己會問出如同怨婦般的這麽一句。男人打算起床穿衣服的動作頓了頓,對上了青年倔強的雙眼,便再次在光潔的額頭落下溫柔的親吻,這一次,張程卻沒有閉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