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真看著老虎有些害怕,畢竟他是踩著人家尾巴尖的人。不過他覺得自己這回摔得冤,他這點重量對老虎來說根本不算什么,卻還是傷成這樣。
誰知老虎的一身皮毛慢慢褪去,竟然變成了覃瀾現在的模樣,把小恬真抱在腿上,輕輕拿過他受傷的手,努力放柔了聲音問他:疼不疼。
不知怎么的,眼淚一下子就忍不住了。
小恬真趴在覃瀾懷里嗚嗚地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把手舉高高,直接伸到男人眼前,小身子一抽一抽的。
覃瀾頓時更心疼了,居然也跟著哭了起來……
恬真心想,卧槽有點驚悚,這夢不科學,覃瀾哭了……
於是他就想仔仔細細地辨認清楚覃瀾有沒有在哭,質疑過於強烈,然後他一使勁,就睜開了眼睛,看到一個毛茸茸的大腦袋埋在自己胸口,襯衣濕了一片……
覃瀾突然虎軀一震,僵了兩秒後抬起頭對上恬真疑惑的眼神,便板著還墜著眼淚的臉說:「你在做夢,閉上眼。」
恬真不由得咧開嘴笑出來:「是啊,我在做夢什么都不知道,你繼續吧。」然而動作卻正相反,抬起另一只完好無損的手給男人擦去眼淚,意外看到了無名指上多出來一個素圈,於是舉到眼前好好端詳,笑著問覃瀾:「你趁我昏迷的時候,做了什么壞事?」
覃瀾拿過他的手,吻上那個他親手戴上的戒指:「把你變成有夫之夫了,這算不是壞事?」
恬真:「這個不算壞事,把我的衣服哭濕了算壞事。」
覃瀾老臉一黑,想懲罰一下他,但看到恬真滿身的傷,只是慢慢低下頭,輕輕碰到恬真冰涼的唇,留下一個蜻蜓點水的吻:「我要離開一段時間。」
恬真正要閉上眼睛享受這個劫後余生的吻,聽到這句話愣住了,茫然地問:「什么叫離開?」
覃瀾不直視他的眼睛,只是看著他手上的戒指:「我要處理干凈這邊的事情,你在我身邊太危險了,我會安排你去國外度假,三個月之後……」
「那你走吧。」恬真平靜地說。
覃瀾看著恬真冷冰冰的臉心頭一顫,剛要張口說話,就被恬真打斷:「你走了就別再回來,你回來我也不要你了,不要你了……」
覃瀾沒有預料到恬真會這樣青年眼中的光芒一下子就散了,顫抖著鑽回被子里蜷成一個刺蝟。覃瀾把人小心翼翼地挖出來,這才摸到恬真滿臉的眼淚。那眼淚一行行不間斷地流下,人卻把嘴唇咬得青紫也不吭聲。
覃瀾喉嚨干澀:「我……」
恬真搖搖頭,強壓下哭腔,努力順出氣,顛三倒四地說著車軲轆話:「我不要你了……你走吧……這回永遠都別回來了……你,咳咳,你回來我也不要你了……」
覃瀾這才想起來在恬真八歲的時候,也是在他發生了一場車禍之後,自己消失了整整三年一方面是為了保護恬真,另一方面也是為搶回屬於他的東西做准備,卻不成想這件事竟然給恬真留下了心里陰影。
但眼下不是回憶的時候,覃瀾摸著恬真蒼白的臉,連聲道著歉:「我沒有不要你,乖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