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好生氣的呢?
那些隔著屏幕聲嘶力竭謾罵的網民,說到底也只是用謾罵來掩蓋生活壓力的小人物而已。
他們覺得法不責眾,揮舞著自以為是的道德大旗,用污蔑別人來達到自己的快感。
生氣豈不是如了他們的意?
她退出了那些營銷號,返回到了最初爆出新聞的財尚官博,盯著那個藍v號看了很久。
指尖一點一點地冰涼了起來。
這是唐梓恬就職的雜志社,是唐梓恬為了升職加薪把她的事情爆出去的嗎?
如果這是真的,那比起網上的污言穢語,這更讓她冰寒徹骨。
手機震動了起來,辛阮定了定神,接起來一聽,裴釗陽沉穩的聲音在聽筒里響起:「起床了?」
辛阮「嗯」了一聲。
「對不起,是我沒處理好,」他的聲音隱隱有著幾不可察的怒意,「別上網了,都交給我。」
輿情公關向來都是最難的,一弄得不好,反而又多了談資再次引發熱潮,辛阮有點擔心:「你打算怎么辦?是冷處理還是轉移一下視線?」
「網上這些烏七八糟的事情得好好整治一下,」裴釗陽聲音冷峻,「那些對你口出穢語的,我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辛阮嚇了一跳,這是打算正面杠啊。
「那你小心點。」她叮囑了一句。
「放心,」裴釗陽的聲音頓了頓,又歉然道,「就是我們倆的事情不得不在網上正式曝光了,對不起。」
事情到了這個份上,曝不曝光也沒什么實際意義了,辛阮安慰道:「沒關系,這種事情誰也想不到會發生,要怪就只能怪那個最先爆出來的始作俑者吧。」
裴釗陽沉默了片刻,沉聲道:「有可能會是你那個閨蜜,你別太難過。」
辛阮苦笑了一聲。
裴釗陽的話鋒一轉:「但是後續網上的操控手法不可能是你閨蜜,她還太嫩了,應該另有其人。」
辛阮愣住了,不可思議地問:「還有人在操控?是誰?我得罪人了嗎?」
「現在還不能確定,」裴釗陽淡淡地道,「等著,我把他揪出來。」
和裴釗陽說了一會兒話,辛阮心里舒服多了。
那個男人仿佛山一樣厚重,說的每一句話都透著一股力量,讓人很有安全感,讓辛阮下意識地就相信,他能把一切都處理好。
靜下心來斷了網絡,她開始繼續潛心創作她的作品。
糖渣渣立誓要看光大毛的屁股,半夜摸到了大毛的茅草屋,偷摸摸地鑽到了大毛的被子里。被子里太暖和了,糖渣渣拱了幾下就睡著了,醒過來的時候又被大毛揪住了尾巴。
「你能不能不揪我尾巴了?」
「不揪了你還會來嗎?」
「……」
糖渣渣臉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