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釗陽!」她興奮地朝他飛奔而去,一邊笑卻又一邊哭了起來,「你怎么才來!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裴釗陽摟住了她,那懷抱一如既往得溫暖寬厚,讓人安心。
「對不起,沒能保護好你。」耳邊響起了一聲低嘆,像是心疼,又像是歉疚。
辛阮困惑地抬起眼來。
此刻裴釗陽應該做的,難道不是應該用滾燙的熱吻來驅散她心中的恐懼嗎?難道不應該用最熾烈的甜言蜜語來撫慰她被綁架了一天兩夜的痛苦嗎?
那張熟悉的臉龐依然剛硬俊朗,辛阮剛要抬手去摸,猛地一下,細密的龜裂紋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分布在了裴釗陽的臉上,她驚恐地大叫了起來,徒勞地想要去將那裂紋合攏。
然而,那是不以以意志為轉移的,幾秒之間,裴釗陽便四分五裂,變成了一堆粉末,消失在了空氣中。
溫暖的懷抱瞬間冰冷,辛阮維持著抱的姿勢茫然而不敢置信地站在原地。
一陣得意的狂笑傳來,卜莎巴嬌媚地朝她走來:「裴釗陽已經死了,我替我的情人報了仇,什么特種兵,也不過如此……」
「不」
辛阮凄厲地大叫了起來,一下子從噩夢中驚醒,渾身上下冷汗涔涔。
「小阮,你怎么了?」徐立方半跪在她面前,焦急地呼喚著。
辛阮呆滯了片刻,猛然捂住了臉,淚水從指縫中滲了出來。
她一直不敢去細想,一直盼著裴釗陽來救她,此刻,這噩夢把她心底最深的恐懼都展現在了她面前。
裴釗陽會不會早就有了危險?會不會已經被卜莎巴……殺死了?
「別哭了,你剛才都沒哭,現在哭什么,」徐立方被她哭得心慌,趕緊安慰,「走吧,趕緊跑出去,警察應該已經來了,等會兒我們就安全了。」
現在的確不是矯情的時候,辛阮抹了一把眼淚問。
「兩點多了。」
辛阮愣了一下:「不是過十分鍾叫我嗎?怎么過了這么久?」
「我剛才又打了兩個電話,接警的告訴我警察已經在半個小時前就出警,那幾個人說不定都已經抓到了,你別慌。」
辛阮的潛意識覺得,那個何羅不可能這么輕易就能伏法。
她掙扎著站了起來,急促地道:「還是別大意,走吧,能跑多遠是多遠。」
「好」徐立方話音未落,一股尖銳的破空聲襲來,他本能地推了一把辛阮,「撲」的一聲,一支被改造過的尖銳木枝插在了他的肩頭,頓時,鮮血從肩膀流了下來,浸濕了他的衣服。
辛阮「蹬蹬」後退了幾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轉頭一看,只見何羅站在十幾米開外,表情猙獰、眼神可怖,一步步地朝他們走來。
「好,很好,」他從齒縫里擠出幾個字來,「居然敢騙我!」
他和兩個兄弟一路狂奔去追辛阮,追了小半個小時才察覺出不對勁來,多疑的他讓兩個兄弟繼續往前,而他則回頭摸回了小樓,剛好撞到了一群來搜捕的人,差點把他給逮了。
活了三十多年、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