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半盞茶的時間之後,就再無聲息,仿佛對方放棄了一般,方駿眉看的莫名其妙,不知道這是什么意思,又或者是他完全猜錯了。
一身法力,尚未恢復多少。
苦著臉色思索了片刻之後,方駿眉又把閃電招了出來,讓他守衛,自己則是恢復起來,墨雨劍就放在手邊。
時間一晃,竟又到了第二天的清晨。
這一夜,竟然無事過來了,閃電窮緊張了一夜,看向方駿眉的眼神,已經有些嫌棄,你能不能靠譜點
方駿眉讀懂他意思,黑色臉把他收了起來,收了之後,忍不住暗暗抽了一口氣,又到了緊張時刻
若無意外,那位中年女修,一定已經守在外面了,而方駿眉唯一能做的,就是和之前一樣,再一次的逃
一步一步,逃向日暮山。
收了墨雨劍,取出遁地梭,方駿眉一咬牙之後,又開始一道道的撤去封鎖禁制,這禁制必須解除了之後,才能使用遁地梭。
百道。
十道。
最後一道。
最後一道禁制撤去之後,方駿眉看也不看外面的情況,也沒有必要再去看,祭起手里的遁地梭,就朝著地下的方向里鑽去。
嘶
火星暴濺而起
那遁地梭朝下擊中大地的時候,竟然沒有破開,仿佛打在鋼板上一樣,濺出了萬千火星,發出尖銳的嘶嘶之聲,且伴隨著古怪的土黃色霧氣升起。
方駿眉看的瞳孔急凝,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情況,手指一點,將那遁地梭的威力催動到極限。
嘶嘶之聲,越發的尖銳起來,可惜依舊是火星四濺,沒有鑽出半道地裂來,土黃色霧氣,越發濃郁起來。
不妙的感覺,升起在方駿眉的心頭。
「別白費心思了,這片大地,已經被我的五方五行陣法封鎖起來,就算是頂級法寶,也未必能鑽開一個孔供你再次逃走。」
就在此刻,有冰冷而又極有磁性的女性聲音,從洞穴外的方向里傳了過來。
方駿眉一震,轉頭看去。
只見那中年女修,站在半空里,目光冷冰冰的看著他,她的背後,有白色霧氣繚繞,將那女修襯托的越發有種神秘的美。
那白色霧氣,連成了一大片,橫亘在視野所見的所有地方。
方駿眉神色凝重起來,終於知道是怎么回事,敢情對方布置了一個陣法,將他暫時棲身的這個地方,給徹底封鎖了起來,來了一個瓮中捉鱉。這一手,簡直和他與秦衣仙在那極地火山的布置,一模一樣。
之前的那動靜,該就是陣法布成後的動靜。
但方駿眉可不像唐杞,提前布置好了一個傳送陣。而他又怎么會想到,寧九疑這一次請來了一個陣道高手。
默然無聲,收起遁地梭。
方駿眉凝視著對方,說道:「閣下好手段,不知是其他八派中的哪一位高人,只是與寧九疑勾結在一起算計我道胎小輩,是否有些太不要面皮了」
三息神石開啟。
方駿眉的手,摸向儲物袋子,准備取出墨雨劍,施展隱星劍訣。
除了打一場,他已經沒有退路。
「你在說什么胡話」
那中年女修聞言斥道:「是哪個與寧九疑勾結在一起了難道我們仙禽宮,比你們桃源劍派差嗎」
方駿眉聽的一楞,手也停在了那里。
仙禽宮
什么意思
搞錯人了
難怪布的一手好陣法。
「前輩是仙禽宮的人那你為何追殺我」
回過神來,方駿眉奇道。
那中年女修此刻才知他一見自己就逃的原因,敢情是認錯了人,不過她的來意,同樣不善。
沒有好臉色,冷冷道:「我是仙禽宮的長老上官秋荻,是秦衣仙的師傅,小子,我來問你,你和衣仙,之前究竟去了哪里,做了什么,為何她回了上玄宮的當天就失蹤了你們桃源劍派的人,既來我們仙禽宮打探她的消息,卻什么也不肯透露,究竟在搞什么鬼」
原來如此
原來此女是秦衣仙的師傅,徒弟失蹤了,做師傅的當然是要查的,而天河道人等人,擔心挑起兩派大戰,暫時沒有把事情告訴對方,卻阻擋不了對方從方駿眉這條線上查了過來。
方駿眉恍然。
但隨後就神色為難起來,若是如實相告,說不定鬧到最後要挑起兩派大戰,顧惜今之前才叮囑過他的。雖然已經不是桃源劍派的弟子,但方駿眉還做不到因為自己的事情,陷兩派於水火。
若是不說,眼前這一關又要怎么過
上官秋荻見他不答,冷哼道:「小子,你如今被我鎖在陣中,還敢耍花樣嗎還不如實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