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極老祖撅著嘴,沒好氣的道了一句。
哈哈大笑之聲,再次響起,七系修士們,也是恢復了正常。
原來雙方都有利有弊。
這一下,眾人是徹底搞明白了。已經沒有多少人,再那么羨慕刀劍之修了。
事實上,在座的修士里,還有一些曾跟蹉跎道人一樣,去西方短暫闖盪過,最後又灰溜溜的回來了,對於冰極老祖所說,多少知道一些,若非是各有利弊,早就讓自己的後輩門人,先從刀劍之修練起了。
「諸位,老夫有些乏了,若無其他問題,這場講道,便到此為止吧。」
目光掃過那兩個天乾宗的小輩,想起自己還有正事沒干,冰極老祖心中火熱起來,神色卻有些疲憊的道了一句。
心累啊
這一天又是演戲,又是講道的。
眾人不免意猶未盡,什么是道心,如何感悟,感悟了之後,又如何進階凡蛻之境,這都還沒說呢,怎么就結束了
「前輩慈悲,再多講一些吧。」
有人哀求道。
此人話音落下,是一片哀求之聲起來,尤其是散修們,對於他們來說,這種機會,更是難得。
「散了吧,不能多說了。」
冰極老祖卻已經站了起來,揮了揮手,不再理會他們,朝那兩個天乾宗的小輩道:「你們兩個跟我來。」
二人聞言,自然是大喜著跟了上去。
又是一片羨慕嫉妒恨的目光射來,這兩人還不知道,他們將要面對的,是一個多么陰邪可怕的人物,和多么殘酷的命運。
雪山老人等飛雪神宗的修士,在與童白虎等一干門派大佬和幾個實力散修,打過招呼之後,也回宗門而去。
剩下一干修士,也各自打過招呼之後,也開始離開,方向大多是去南方。
「方老弟,我也要回家了,你若是也去南方,你我再結道走一路如何」
藍鐵衫問向方駿眉。
「不了,藍兄請自便吧,小弟想一個人到處轉轉。」
方駿眉隨口說道,藍鐵衫予他印象還算不錯,但雙方之間,並無過命的交情,方駿眉又將繼續向西,因此不打算再與此人一道。
「方兄,你是不是已經打算,朝西方的修真繁榮之地去了」
藍鐵衫笑著問道,不等他回答,又道:「關於此去的路上,小弟多少聽說過一些,我勸你在那之前,還是先修到龍門境界再說,尤其在過一片地界之前,沒有龍門初期的實力,想要沖破那片地界,是十分危險的。」
「多謝道友提醒,我心中有數。」
方駿眉微微拱了拱手,蹉跎道人給他的玉簡里,已經提過那處地方。
「看來方兄也知道一點,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多說了,我藍鐵衫將來,必定也會前往那處地方,希望還有與道友重逢的一日。」
藍鐵衫爽快的道了一句,告辭而去。
目送藍鐵衫離開之後,方駿眉四面掃了掃,直接朝著西面的冰雪之地里,掠了出去。
也不用回到南方再向西,直接從這里向西過去,極地里修士更少,可省去很多波折麻煩。
高台的某一處台階上,唐杞目送著他方駿眉進了遠方的冰雪之中,嘴角微微勾動了一下,也朝著西面的方向里,飛了出去,方向有著少許的偏差,並非筆直的跟在後面。
講道台上,漸漸人去台空,最終只剩下孤零零的講道台,在風雪之中,無聲訴說著今天的盛會。
飛雪神宗里,那兩個天乾宗小輩,跟隨在冰極老祖後面,直上雪神峰頂的大殿而去。
這待遇,又令二人一陣好生激動。
很快,進了大殿之中。
冰極老祖不急不慢的,關上殿門,打上隔音禁制。
二人看的雖然莫名其妙,但也不敢多問。
等到冰極老祖回過頭來,看向他們,二人幾乎是瞬間駭的渾身顫抖,此刻的冰極老祖,哪里還有什么慈祥和藹之相,兩只眼睛里,全是陰邪瘋狂之色,仿佛一頭妖狼看著兩只羊羔一樣,看著他們。
異常不妙的感覺,升起在二人心里,但又完全想象不出這樣一尊凡蛻大佬會盯上自己的理由。
「前輩」
一人顫抖著聲音,小聲說道。
呼
狂風猛的一嘯
冰極老祖眼中精芒爆起了一下,張開雙臂一攝,二人唰的一下,就飛到了他的身邊,被他兩只冰冷大手,死死掐住了脖子。
恐怖而又極寒的冰霜元氣,鑽進二人體內,幾乎是瞬間就把二人一身法力給凍結住了。
「前輩饒命」
二人被他提在半空中,雙足連蹬,眼珠子都要蹦出來了,額頭上青筋直跳。
「告訴我,太陰丹策在誰手里」
冰極老祖眼中瞳孔凝結成豆大的兩點,仿佛毒蛇一樣,惡狠狠的盯著二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