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我們兩個,並非是天天蹲在山門那里看著的,或許還有其他人,但真不知道了,前輩饒命」
其他一人,聲音里全是哭腔。
「若是這樣,你們兩個,現在就可以死了」
冰極老祖冷冷道了一句,他可不是什么善類,此人一雙眼睛,銳利如刀的看向二人。
「前輩饒命。」
剛才那修士聞言,直接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
「前輩,還有一個,還有一個,我還記得一個家伙」
那第二人,卻是大喊起來,仿佛要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
「說」
冰極老祖冷然再喝。
第二人道:「他叫唐杞,是我們這一輩的弟子中,最古怪又最神秘的家伙。常年在外游歷,很少回宗門,宗門被滅的時候,他一定不在宗門里。」
「對對,我也也想起來了,唐杞這個家伙,當時一定不在宗門里。」
第一人此刻也眼中亮起,連忙附和。
「如何古怪如何神秘」
冰極老祖終於來了幾分興趣,他要的聽的,就是這個。
第二人道:「唐杞的修道資質極差,性子還有些木訥,當年是以雜役弟子的身份,進了我們天乾宗的,活的苟苟且且,又受欺凌,好不容易踏上修道之路,精進卻極慢,偏偏此人心志十分堅定,修煉的十分刻苦,更是倍受大家笑話。後來不知怎么的,在一趟出宗門,幾十年後回來的時候,修為已經突飛猛進,至少達到了普通弟子的水准,聽說是在外面得了不小的機緣。」
「我曾聽一個師妹說,她在小升龍山的坊市里,看見唐杞在收購稀奇古怪的靈根材料,也不知道是要煉制什么東西,或許是什么丹葯也說不定。」
第一人補充道
冰極老祖首次微微點頭,眼中精芒閃爍起來,露出思索之色,一邊道:「接著說,把這個家伙所有事情都告訴我。」
第二人點了點頭,又道:「他這第一次突飛猛進,雖然讓人驚訝,但並未惹來什么覬覦,畢竟只是達到了普通弟子的水准。但隨後他又離開宗門數次,每一次回來,境界都在大幅提升,修為精進速度隱隱達到了內門精英弟子的程度,終於引來的大量的覬覦和猜測。」
「在幾十年前,他又一次離開宗門之後,我聽說有一些師兄師姐,尾隨著他出宗了,想打他的主意但最後竟然跟丟了。」
第一人又一次補充道,神色微微有些古怪。
冰極老祖是何等人物,瞬間捕捉到他的異常,眼中精芒一閃,嘴角勾動了一下,就嘿嘿一笑道:「那些師兄師姐里,就有你一個吧」
第一人聞言,更是尷尬,垂下頭去,不敢看他。
「接著說。」
冰極老祖正色之後,又道了一句。
第一人忙道:「我和那幾位同門,事後分析懷疑,唐杞這個家伙,應該是學了什么改頭換面的易容之術,否則不可能逃脫我們的聯手追捕的。而且他木訥性子,更是被磨礪的靈智大開一般,變的越來越狡詐起來。」
「從那之後,他就消失了,再沒有誰見過他,也沒有見他回過宗門。」
輪到第二人補充。
「你怎知他不是被人殺了,死在外面了」
冰極老祖反問。
第二人道:「我們天乾宗,與別的宗門不同,身份銘牌不是一塊,而是兩塊,都被打入過自己的心血,一份自己帶著,一份留在宗門里,若是死了,兩塊身份銘牌立刻碎去,聽說唐杞留在宗門里的那一塊,始終未碎。」
冰極老祖點了點頭,對這個答案十分滿意,思索起來。
「是了,前輩,你要找的那個什么太陰丹策,一定就是唐杞得了」
「定是這樣,我說這個家伙,怎么會這么厲害起來的。」
兩個小輩此刻,是終於幡然大悟過來。敢情自己二人遭的這番罪,全是因為唐杞,心中頓時恨死了他。
冰極老祖正在思索中,被他們二人打擾,狠狠瞪了一眼,二人頓時閉嘴,連呼吸聲音都收斂了下去。
冰極老祖再次思索起來。
一個天分極差,卻實現了逆襲的小輩。
一個原本性子木訥,受人欺凌,如今卻被打磨了越來越狡詐的小輩。
這是標准的修真界新一代梟雄的成長之路啊
若說太陰丹策沒落到他手里,冰極老祖自己都不會相信。
終於找到頭緒,冰極老祖這個老家伙,眼中大亮了起來。
他在西方修真繁榮之地闖盪的時候,偶然聽說了太陰丹策這件神妙丹書,心中大動,然後順藤摸瓜的追查了下去,最後竟追到了自己的老家蒙國的天乾宗的身上,心中狂喜之意,可想而知。
若非是為了這太陰丹策,鬼才會回這修真沒落之地來。
「會改頭換面的易容之術」
想到最後,冰極老祖小聲道出聲來,同時眉頭也皺了起來,思索了好一會,舒展開來,嘿嘿一笑道:「會改頭換面的易容之術,我就逮不到你了嗎就算找上百年千年,我也要把你挖出來。」
聲音陰氣森森。
兩個小輩聽到他的話,身軀又是冷到打顫。
「把他的本來樣子顯給我看」
冰極老祖朝著二人再喝,還不知道,自己今天就已經與唐杞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