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之上,竟然還藏著這樣的妖獸高手,方駿眉聽的目中精芒閃過。
再看著對方的得意樣子,心頭又火起。
啪
一巴掌就拍在他的後腦勺上。
「給我老實點」
方駿眉斥道:「在你祖父來之前,你的命都是我的,最好記清楚了。」
玄覆海被拍的氣的咬牙切齒,偏又敢怒不敢言。
「你的祖先里,可有誰是人族嗎」
「閣下是在羞辱我嗎」
玄覆海一聽,竟然現出幾分錚錚之氣來,昂然道:「我身上流淌的,是玄武鷲一族,最純正的血統,莫要以為我落在你手里,便可隨意羞辱。」
妖獸一族,向來最重血脈,料想對方應該不是在說假話。
方駿眉聞言,卻是神色凝重起來。
高德和楊小慢聽到這里,同樣深深感覺到了不對勁。
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難道是方駿眉的血脈里,流淌著玄武鷲的血
「我問你,你能不能從我身上,察覺到你們玄武鷲的血脈氣息」
方駿眉幽幽問道。
玄覆海聞言,楞了楞,有些反應不過來,片刻之後道:「你是純正的人族,身上連一丁點妖獸氣息都沒有,更不要提我們玄武鷲的血脈氣息了。」
方駿眉聞言,瞳孔再凝,開始銳利寒冷起來,劍芒一般割來。
「你是不是,吃過很多人」
方駿眉冷冷問道。
玄覆海被他盯的渾身起毛,結結巴巴道:「我們妖獸吃人那不是很正常嗎況且我只在引氣期的時候嘗過一次早就不吃了」
「是凡人還是修士」
方駿眉馬上問道,目光越來越森冷。
「是個凡人。」
「什么時候吃的,離我們在海上相遇那次有多久是男是女多大年紀」
方駿眉問題連竄。
「你究竟想打聽什么啊,那么多年前的事情,我哪記得那么清楚」
玄覆海聲音里帶著哭腔。
「那你就沒有活著的必要了」
方駿眉神色,罕見的冷酷。
旁邊高德和楊小慢,面色也是凝了幾分。
玄覆海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意,皺著眉頭思索起來,好一會之後,終於道:「那是我們相遇的七八年後,我記得是個男的,二十多歲,肉的味道很酸,一點也不好吃」
方駿眉聞言,再一次思索起來。
「我說的都是真的,那從那之後,我就再沒有吃過人了。」
玄覆海帶著哭腔再喊。
「我來問你」
高德在此刻開口道:「你吃了那人之後,會吸收他的血液嗎」
「開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吸收一個凡人的血液,我要他的血有何用減低我們玄武鷲一族的天賦神通的威力嗎」
玄覆海傲氣反駁。
「那他的血去哪了」
楊小慢問道。
「那當然是當然是被我拉出來了。」
玄覆海神色尷尬的說道。
楊小慢聞言,玉面猛的黑了黑。
但若玄覆海說的是真的,無論那個人是誰,應該都與方駿眉沒有關系。
話問到這里,似乎又進入到了死胡同,三人交換了一記眼色。
「你們到底想打聽什么呀」
玄覆海再問,已經被徹底搞昏頭了。
高德看了一眼方駿眉,方駿眉有些難以說出口,朝他點了點頭。
高德斟酌了一下用詞,回答道:「我這位道兄,回家鄉尋找親人,通過密法發現,你的身上,有著一絲血脈,與他相同。」
「怎么可能」
玄覆海聞言,馬上就哂道:「我可是最純正的玄武鷲血脈,除非是他身上,有著我們玄武鷲的血脈,難道」
說到這里,陡然凝視著方駿眉道:「難道你是我們玄武鷲一族的哪個族人,和人類的混血後代」
「你自己剛才都說了,我身上沒有一絲妖獸味道」
方駿眉冷冷道:「你再給我仔細想想,究竟哪里出了古怪。若是想不出來,你以後哪里都不用去了。」
玄覆海聽的滿眼郁悶,凝目思索了起來。
「難道,是因為那些血海蘭花的原因」
只片刻之後,玄覆海眼中,就陡然一亮,自言自語出聲來。
「血海蘭花是什么東西,快說」
方駿眉馬上就問道。
這一次,玄覆海又一次沒有立刻回答,神色掙扎起來,仿佛牽扯到了什么大秘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