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一次,終於有人出手救了他們,正是之前那花船上的老嫗。
「小姐,他們雷霆部的這先祖之血,我瞧著還有些意思,便送給你防身吧。」
花船的船頭之上,老嫗漫不經心般的說道。
將一枚血紅色的珠子,遞向那年輕女子。
那珠子之中,血色煙雲之氣流轉,隱約可見,那中央處,盤座著一尊血修羅的虛影,看起來有些神神秘秘,散發出的氣息,強大到達到至人境界一般,但又不是法寶的氣息。
「當真是件有趣的玩意,盡管只能用一次。」
年輕女子接過,笑嘻嘻的說道,全無一點震驚之色。
不遠處的貪彌羅,就是一臉苦澀了。
雷霆部雖然是小部,也已經被滅的只剩他們幾人,但貪彌羅的祖上,也曾強盛過,出過一位修到了至靈中期境界的高手,他拿出的這滴先祖之血,就來自於他的這位祖先。
血修羅一族,境界越高,以精血為引,施展出的神通的威力也越強,這滴先祖之血,就是貪彌羅的這位祖先,在至靈中期留下來的,其中封印著他的一式神通,此神通威力,至少是至靈初期」
只可惜這滴先祖之血中,封印的防御神通。貪彌羅就算用,也最多抵擋追殺修士的一招,不光大材小用,而且根本與事無補。
簡單來說,就是這東西太好了而且只能用一次,還是防御手段
方駿眉若知道,也不知道會不會後悔。
「這一路過來,便沒有其他修士,對你的寶貝心動,幫你們一把嗎無論怎么說,也是至靈修士的遺留之物。」
老嫗高高在上般的問道。
以貪彌羅為首的一干雷霆部聞言,卻沒有一點不滿,反而極恭敬,方駿眉不認得,他們卻是認得對方額頭上花形圖案,代表著哪個部族。
「倒是遇見了一個人族的天步通修士,想與他交易的,他卻不識貨」
貪彌羅陰惻惻道來。
二女聽的目光一閃。
「可是他嗎」
那年輕女子指尖一點,幻化出光鏡,顯出一張臉,正是方駿眉的樣子。
「就是他」
貪彌羅義憤填膺般的說道,又添油加醋,將與方駿眉交易的事情道來。
二女均是聰明人,聽的笑而不語。
「姥姥,你瞧那人族,連祖血遺物都不聞不問,只管朝前趕路,依你之見,他可還會被我們血修羅族的這場風波纏住,他可能夠擺脫那老天爺對他的命運的擺布」
揮退貪彌羅等人後,年輕女子笑的極深邃,大有深意的問向那老嫗。
老嫗聞言,嘿嘿一笑道:「你這是兩個問題,我可明確的回答你,即便他能不被這場風波纏住,他也擺脫不了命運的擺布,就如同你我的命運一般」
年輕女子聞言,默然凝視她。
老嫗卻望向天外更遠的方向。
「等你在邁至靈境界的門檻的時候,你就會明白,這世間,有些事情,真的是命中注定的,早已經被刻在了,某一塊輪回碑上。」
年輕女子震然。
回說方駿眉,還在瘋狂趕路中。
一路之上,明顯的感覺到,即使是遠離那些大島的偏僻之地,也有越來越多的,四散而逃般的血修羅。
極多血修羅,是拖家帶口。
糾纏上方駿眉的破事,是越來越多。
或是向求援。
或是被人盯上,攔路搶劫。
方駿眉稍微打聽了一下,才知道這一切,起源於一場決戰
血修羅一族中的一位絕頂高手燭龍,與隔壁的種族老世仇,狼族的族長天外狼主的一場大戰。
這一戰的結果,據說是天外狼主重傷,而燭龍則是消失無蹤,很多修士均懷疑,燭龍已經死了。
而這個懷疑,隨著時間的演變,也是開始醞釀出了越來越多的爭斗來。
燭龍部的幾大至靈修士,爭權奪位,將附屬於他們的極多中小部族也卷了進去,形成了一場大風波。
方駿眉打探到消息之後,是大感頭疼。
按照他盡快趕去木靈族的計劃,橫穿了這幽冥血海之後,就將接著橫穿狼族的地盤,那一邊,還不知道又有什么莫名其妙的風波在等著他。
「不能橫穿了,繞道」
這一天,方駿眉終於改變計劃,繞過一個大圈子,從海上趕到木靈族。
說繞道便繞道
這一繞道,果然是少了太多是非,多了幾分清凈。
不過,不入劫,便不可能得機緣。
方駿眉這一繞道,固然是躲過了是非凶險,但也不知道與多少機緣,擦身而過。
而在這樣的浩劫里,你若是錯過那些機緣,便意味著別人得到,意味著別人將趁勢而起,新時代里其他天才,大批嶄露頭角。
這修真界之事,從來便是如此。
繞了一個大彎子,從大海上過,直插碧海聖原的後方而去。
再又兩年多之後,方駿眉終於踏上木靈族的領地,這碧海聖原的原始而又翠綠的風光,也不用多描繪,方駿眉也無心欣賞。
到了碧海聖原,再朝東去,目的地仙梨大尊的天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