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就是三天。

這一天，楊小慢再來見風師。

關了殿門，打上禁制後，二人四目相視，風師明顯感覺到楊小慢有些不一樣了，仿佛換了一個人一般，威嚴了太多，再無之前那女孩般的樣子。

「讓我先告訴師兄一個秘密，師兄聽完之後，告訴我你的想法。」

楊小慢先開口，語調格外的嚴肅。

「師妹請講。」

風師極平靜道。

「師兄一定對師傅收我一個人族為徒的原因，師兄師姐拼死也要保護我先逃走的原因，好奇到了極點。」

「是。」

風師沒有否認。

「那是因為——我就是靈祖的轉世之身。」

楊小慢一字一句般道。

風師聞言，沒有一震，就是樂的一笑，說道：「師妹，別開玩笑了，你師兄我，可不好糊弄。」

但對面的楊小慢臉上，卻是沒有一點笑意，只有一個極銳利威嚴的目光，盯著他看。

風師見狀，笑容漸漸收起。

「這個秘密，我已經告訴你了，信與不信都在你，現在請師兄做個決定，你是要殺了我，搶了我的東西，還是要——盡一個後輩族人應盡的職責！」

楊小慢冷然問道。

也是有魄力，竟然敢走這一步。

風師聞言，神色更是凝起，仔仔細細的打量起楊小慢來，仿佛第一天見到她一般。

不知為何，越是打量，越有種對方境界雖低，但散出的威儀，竟比他還要深重高大的感覺。

……

「師妹今天所說，委實太匪夷所思，請你給我三天時間，斟酌一下。」

過了片刻之後，風師給出回答。

「好！」

楊小慢也不廢話，站起就走。

後面風師投來的目光，格外的復雜起來。

……

又是三天時間，一晃而過。

二人再見面。

「若你真的是靈祖的轉世之身，若你能幫我沖擊到靈祖境界，我的後半生，便賣給你了，尊崇你，追隨你，效忠你，哪怕與獄王他們為敵！若你不是，只要你能幫我沖擊到靈祖境界，我也依然感激你，庇護你，將來也會還一件極品先天靈寶給你。」

風師目光灼灼，聲音錚錚。

三天時間，足夠他轉過彎來了。

再加上和仙梨大尊的關系，會做出這個決定，並不令人奇怪。

楊小慢微微點頭，這就是她要的回答。

「不過你勿要讓我立什么誓言，你也知道，進階到靈祖境界之後，誓言已經約束不了我了，信與不信，也是都在師妹！」

風師正色再道。

「……我相信師兄。」

楊小慢點頭說道：「這么多年來，師兄都沒有對我出過手，一直庇護著我，我相信你不是反復無常之人。」

風師聞言，闔目唏噓。

「師妹，師兄我最近只是急瘋了，急瘋了……這么多年來，始終搞不到極品先天靈寶，卡在靈祖境界的門檻外……我的道心，都快散了。」

風師極慚愧道。

楊小慢再點頭，示意理解。

修道路上的這一關關，就是這么折磨人，鐵打的漢子，在絕望之下，也要一點點瘋，一點點崩潰。

……

無聲無息，青光現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