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

二人依舊沒有感覺到更多異常，而前方的天地，也沒有出現別樣的變化。

……

一直飛了一個多時辰，二人身影才終於停住。

前方五六十里遠出的一座山谷中，又是一尊巨大的霸血蠻族的雕像，倒在大地上，破損的不算厲害，只心臟處被洞穿出一個大洞來。

但這雕像有異常！

他的嘴巴處，竟有一個血紅色的旋渦樣的東西，旋轉不息著，散著血紅色的光芒，仿佛一個通向秘境的大門一樣。

嘴巴深處里，自然是暗淡無光。

二人看的交換了一記眼色，一起將神識，朝那紅色漩渦里探去。

「啊——」

「啊——」

這一探，就是慘叫聲起，二人神識，不光被看不見的牆樣的東西擋住，更仿佛被千刀萬剮一般，被切割的支離破碎，根本無法探進去。

……

「閃電他們，多半是進了那里面去了。」

方駿眉傳音說道。

楊小慢點頭同意，也道：「這種層次的古怪，已經不是血海天皇和血夫人能布置出來。依我看，極可能是霸血蠻族遺留下來的布置，被他們現了。」

方駿眉道：「若是如此……這兩個家伙，定然碰上什么大機緣了。」

「這機緣，該還沒有徹底成形，或許需要大量的血道修士的精血，才能滋養出來，或者修煉成功。」

楊小慢再道。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分析著局面，對這個已經消亡的霸血蠻族，也是更加的好奇起來。

「駿眉，你有無注意到，霸血蠻族的這幾尊雕像的樣子，個個都不一樣，都帶著幾分如今百族的一些種族的特征。」

楊小慢又道。

「沒錯！」

方駿眉點頭道：「這霸血蠻族和百族的關系，恐怕比我們想像的還要復雜。」

楊小慢再次點了點頭，說道：「我更想知道的是，這個種族是如何消亡的，靈祖又是如何死的？」

聽到這里，方駿眉沒有再接話，目光深邃起來。

想起了鏡中世界，想起了萬界游仙……與他們中的哪一個有關，又或者，這兩者本來就是不分的。

「進吧，我們必須阻止血海天皇他們得到這完整的機緣！」

楊小慢最後道了一句。

二人再不廢話，一起繼續飛去。

到了那大若宮殿般的嘴巴外，二人先把防御神通駕起，這才投身進了那漩渦中。

……

天旋地轉！

身外世界，漸漸模糊起來，血色霧氣和空間波瀾一起瘋狂滾涌，熟悉的跨越兩個世界的感覺傳來。

二人如今，均已經是至人中期的境界，絕不再算是什么小修，但依舊感覺到，無法完全控制住自己的身體。

……

這一段空間旅程，大約用了盞茶時間，二人眼前，終於一亮。

虛空。

身外是血色霧氣縈繞的虛空，仿佛天空一般。

而在腳下幾十里處，是一片看不到盡頭的血海樣的汪洋世界，一片猩紅，泛著浪潮，看的人毛骨悚然。

細聞去，還有濃烈的血腥味道傳來。

……

二人掃了幾眼後，第一時間就先尋找進口，馬上就一起苦笑起來，附近根本看不到進口樣的東西，也察覺不到不穩定的空間結點。

這也即是說，就算殺了血海天皇，救了閃電，後面還要擔心出去的事情。

二人壓下擔憂，神識朝那血海汪洋下鑽去。

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