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想起那和尚。
她也知道自己當初太過於自私了,那和尚醒來必定會痛苦萬分吧,她用愛的名義毀了他。
可是到如今,她還是沒有忘記他。
阿秋再次忍不住上了去佛寺的路,她告訴自己她是去向那和尚道歉的,是去向佛主懺悔的。
可是心底最隱秘的卻是去看看那和尚。
阿秋也知道自己這樣做是錯誤的,可是還是忍不住。
她從來不知道愛一個人是這樣的,她可以為他拋棄所以,也可以為他變成另一個人。
只是她的愛不是他能承受得起的,又或者別人根本就不想要她所謂的愛。
那和尚連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阿秋先是拜過佛主,又沿著小路去了那個院子。
她在門口佇立許久,聽著里面的木魚聲,幾經躊躇,還是進了去。
里面的木魚聲還在繼續,阿秋沒敢上前敲門,而是走至一旁的窗前靜靜的看里面敲木魚念經的和尚。
只是許久未見,阿秋看到的第一眼就忍不住眼紅泛起了淚水。
瘦了,憔悴了。
都是她的錯,他現在應該是萬分的痛苦吧,面對著他信奉的佛主。
澤漓自那日後每天都在痛苦中度過,他背叛了他信奉的佛,愧對佛主,愧對天下那些那么相信他的世人。
只是更讓他覺得懺悔的是,他晚上時常會想起那天的場景,夢中的他意志明明是清醒的,可還是伸出了手,難道他也有這么邪惡墮落的一面?
他有時候會掂量摩擦著手指,回味那種感覺。回過神來又萬分的煎熬痛苦。
不該如此的,不該如此的。
不能想!
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心里默念兩遍靜下心來,又開始敲木魚。
阿秋看得入神,一不小心碰到了窗戶,弄出了聲音。
阿秋見弄出聲音慌忙背過身。
希望沒有吵到他。
然而還是驚醒了在念經的澤漓,他從經文中抬起頭看向窗戶,看到了一抹橘黃色的衣擺。
皺了皺眉,那衣服一看就是女子的衣服。
而又會是那個女施主來偷看呢?
難道是上次在竹林的那為女施主?
破了戒他固然愧疚痛苦,可是這種事對於女子來說,比他來得嚴重得多。
沒有清白之身,女子的一輩子就這樣毀了。
他雖然是和尚,但也是男人,做錯了事,就要承擔責任。
澤漓起身推開門,看到了一個靠著牆的女子。
他以手作輯,「哦彌陀佛,女施主。」
阿秋被嚇了一天,怕被認出來,慌忙的低下頭,「大,大師。」
澤漓嘆了一聲,說:「哦彌陀佛,貧僧法號澤漓。」
阿秋,「澤漓大師。」
等話說完,阿秋腦子才轉過彎來,澤漓,是那個來自京城的聖僧澤漓嘛?
「女施主,可否借一步說話?」
澤漓側了側身子,意思是讓阿秋進屋子里。
阿秋還沒從驚訝中回過神來,愣愣的點了點頭就進去了。
澤漓後一步進去,並關上了屋子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