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想……到床上去……」蕭途邊喘邊小聲低語，臉紅得像是快要滴出血來。

岳小柔撲哧樂出聲來，終於不再壓制他，捂著半張臉起身。蕭途從冰涼的地板上爬起來，看到岳小柔還在那里笑個沒完，不禁有些懊惱地抗議道：「你還笑話我！明明是你先親我的。」

「不是笑話你啊，就是覺得……」岳小柔將蕭途抱了個滿懷，揉弄著他的頭發在他耳邊嘆道：「唉，我說你怎么就這么可愛呢！」

蕭途閉上眼睛細細享受她溫暖的懷抱，大概是太過於舒適，以至於脫口問了本來打死也不打算說出口的問題，「那你喜歡我嗎？」

感受到岳小柔的身體在聽到這個問題的瞬間僵直了一下，蕭途又悔又怕，連忙又說：「我不是故意要讓你為難的，你不用回答也可以！或者說最好不要回答……」

岳小柔沉默了。她還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因為的確沒辦法簡單地告訴他「喜歡」或是「不喜歡」。她剛被男人傷害過，短時間內實在不想也不敢再碰什么情愛了。但要說她對蕭途沒有想法，那她現在又在做什么呢？還有剛才種種挑逗他的行為和言語也全都變得無法解釋了。

「姐……」蕭途緊緊抱住岳小柔的腰身，將臉埋進她的肩膀，低聲哀求道：「求你了，別告訴我……」

蕭途軟軟帶著委屈的聲音讓岳小柔的心中涌起一陣異樣的痛楚。她明白，自己是在為這個女孩子般俊俏和弱氣的男人而感到心疼。「我喜歡你」幾個字卡在喉嚨深處不知打了多少個轉，卻被她的理智一次又一次壓回肚子里，憋得她差點內傷。最後終於還是化作一聲重重的長嘆，消散在眼前的空氣中。

半晌後，她拍了拍蕭途的後背，輕聲道：「小兔子，雨停了。」

9跟蹤

那天之後的整整一個月，岳小柔都沒有再見到蕭途。像是共同的默契一樣，兩個人心照不宣地錯開了出門的時間，故意不與對方碰面。

在這一個月之中，岳小柔總是會想起蕭途當時是以怎樣的表情離開她家的，以及之後的一個星期，她每天都能聽到隔壁傳來的一陣陣咳嗽。也不知道是因為那天他穿著濕衣服離開後著涼了，還是自己的吻將感冒病毒傳染給他的緣故。而她非但沒有在他生病期間回報曾經從他那里得到的關懷，反而第一時間跑去買了窗簾，還是加厚的那種。每當自己在家的時候，她都會把整扇窗戶遮擋得嚴嚴實實，一絲縫隙都不留。就連那面鏡子也被她用床單蓋住，不打算再用了。

她很清楚自己的做法太過於決絕，也很過分。是她招蕭途進家的，也是她主動去吻他、撩撥他的。然而自己明知道他的心意卻無法做出任何回應，不但無法接受，甚至連好好拒絕都做不到。即使想要順從內心的意願疼愛他，最起碼也要滿足一下彼此的欲望，結果卻弄得一團糟。她雖然喜歡欺負那只小兔子，看他害羞的模樣，但絕不想見到他那樣傷心欲絕的神情……

欺負和傷害根本就不是同一回事啊！

岳小柔走在回家的路上，邊走邊想著關於蕭途的事。她在上個月終於找到了一份電話銷售的工作，經常加班到很晚，甚至還要把沒做完的工作帶回家去做。每天講電話講到聲嘶力竭不說，還沒有加班。為了能拿到工資，她勉強做了一個月，今天是最後一天。大概是不滿她提出辭職，黑心的老板竟然直到晚上11點才肯放她下班。幸好這個時間還趕得上最後一班公交，不然還要打車回來就太虧了。

走著走著，岳小柔忽然察覺到哪里有些不對勁。打從下了公交開始，好像就一直有一個腳步聲跟在自己身後。她趁著轉彎的時機偷偷向身後瞄了一眼，果然看到一個身形高大的陌生男人正亦步亦趨地和她保持著不遠的距離。

她心中警鳴大作，腳步卻不敢有任何的停滯，就怕被身後的跟蹤者察覺到她的警惕。她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