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在萬花樓認識的……」此話一出,某人立即察覺到兩眼邊襲來了一陣瑟骨的寒風,她趕緊加上方才沒說完的話,小眼睛也悄咪咪地往花妖容這邊看去。
花妖容見她這般磨蹭,猶猶豫豫的,探入的兩根手指頭懲罰式地往她大腿內側溜去。
其實這個姿勢,朱尋雀斜眼過來是看不見的,最多看到的是緊挨在一起的兩人。
莫名有種偷情的味道。
「哦」
他見著林玉桐似乎是察覺到腿間有東西在蠕動而展露出驚恐的神情,隨即露出他小巧尖尖的虎牙,「恐怕恩公連誰是好人誰是壞人都分不清楚吧。」
「什么啊…狐狸這個我還是知道的……」因為大腿內側的不適,知道是花妖容在作祟的她沒好氣地反駁道。
聽著這話,花妖容狹長的媚眸一眯,好聲好氣道:「那恩公你可是知道,剛剛那個女人她就是玉面琵琶嗎。」
「你說什么」
不止是林玉桐,朱尋冷淡的鳳眸也透露出了一絲的詫異。
「奴家同他相處好幾百年了,他這模樣再怎么變,可這身上的氣息還是不可能被磨滅掉的,也就是說,僅有一個味。
他如今正是擔憂她的安危。
「所以恩公,你知道自己錯了嗎。我今天跟殿下計策了一番這幾日的戰略,絕對不能讓任何一個陌生面孔進入公主府。」
等一下,她怎么不知道?
「可是……」於是頭腦疾速運轉起來的林玉桐忽然想起來,今早她拿了人家的銀子便撒腿就跑了,哪里還管其他
現在朱尋雀一定是在使勁甩她白眼。
林玉桐也不知道今天為啥會這么倒霉,一出門就吸引了這么個大惡魔。她是不是還該慶幸人家今天沒有對她出手。
「可是,我也不知道」
她超想說自己沒有做錯。小眼睛也因為鼻尖的酸楚而褶皺成一團。
林玉桐覺得自己挺委屈的,明明也沒做錯什么事,就先不談他們商量的那個放不放人進府的事好了,畢竟九娘她看起來就是個面善的人,而且兩人也有過一面之緣,見她頭痛,她也不是那種不管不顧的人。
而且後來,她跟九娘聊的也挺開心的。
她真的,從來沒有過的一種幸福感。
如今,怎么會知道她的肉體早已被那玉面琵琶操控,她還傻愣愣地同他透露了很多事。
「你什么時候能給我長點心眼?」朱尋雀皺著眉頭,看著身旁這個瘦小身材,做事又容易毛燥的小探花。含著悶氣的胸膛伏動了一下,隨即抓住了她左邊那只搭在身側卻還在冒冷汗的小手,責備道。
「嗚嗚……」被他這么罵了一句,也戳到了點上,林玉桐的心情也就更差勁了。悶著臉不知道如何是好,心底那股勁也在不服氣。
「小慫包,你什么時候能讓我不操心?」畢竟他比林玉桐大了將近四五歲。
狐狸在一旁觀察情況,默不作聲。
只是林玉桐更氣了,她才不是什么小慫包,憑什么你們男人就可以指指點點我,
被刺激了的林玉桐矛盾至極地想。
「我…沒錯……」她小聲道,而她眼里正潛伏的眼淚正蓄洪萬里,恐怕這閘門都要控制不住了。
「什么。」朱尋雀以為是自己的幻覺,鳳眸一斂,挑起了她隱隱下陷的下巴。
她的眼淚她的脾氣,再也支撐不住了。觸上朱尋雀凝重的鳳眸,她強忍著委屈而積聚的眼淚便開始一顆顆地滾落,豆大的眼淚,匯聚成一條淚線,從她眼眶里溢出。哽咽的語氣也比方才更撕裂了,「我沒錯!嗚嗚…我就是想個朋友說說話,她之前根本不是那樣的。」
「更何況,我不知道你們為什么要管我管得這么寬,我討厭這樣的雀雀!」說罷,也不顧得男人臉上露出的是什么表情,泄憤一舉手臂,一拳砸在他的胸口,然後便趴在他的肩膀上哇哇大哭起來。
男人的神情顯然是出乎意料地一愣,本來是想要給她立個夫綱,不想卻被反罵了一頓,內心還有些哭笑不得。被罵了被打了,抓住她腰肢的手掌竟有了一種充實的感覺。他不知道林玉桐這么在意他對她的控制欲,甚至已經是到了反感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