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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一邊似笑非笑的看著陳章和孟霄雲,調笑道:

「玩3p玩狠了吧?年輕人火氣就是大啊,小伙子身體蠻壯實的嘛。」

陳章尷尬移開了視線,病床上時光瑞安靜的躺著,額頭上貼著退燒貼,解開的衣領下是層層疊疊的紫紅淤傷,鎖骨處牙印的痕跡非常明顯。

孟霄雲冷漠的站在門口看著兩人,眼底紅的要滴出血來,面色極為難看。

女醫生見他倆都不說話,尤其是孟霄雲表情不對,便也沒再繼續揶揄,她彎身調整了一下點滴的流速,直起腰來看著臉上爆紅的陳章說:

「行了,問題不是很大,沒有轉肺炎的跡象,就是有點脫水。你等會兒去把剛才開的葯領了,照說明書一天按時口服三次,等再掛完這邊的兩瓶水就領回去吧。至於從外面看不出來的傷,」女醫生隱晦的瞥了一眼時光瑞的下半身,眼角斜乜著陳章:「誰做的誰負責去吧!」

陳章尷尬的不行,但看著一直昏迷不醒的時光瑞,還是硬著頭皮問了一句:

「那他,要什么時候才能醒?」

女醫生抬腕看了一眼手表,漫不經心的回答道:

「可能要到傍晚了……視情況而定吧,畢竟把人傷的這么重,對了,你們倆好好看著他點兒,別讓他亂翻身,小心跑針。」

說完便夾著病歷本走到病房門口,一邊不客氣的擠開孟霄雲說「起開起開」,一邊嘴里低聲嘟囔著「媽蛋怎么現在的小鮮肉都特么搞基去了,年輕人一點節制都不懂……」揚長而去。

時教授並沒有太大危險,陳章本該松一口氣,可他現在心里卻是一團亂麻。高度緊張過後,迎來的不是終於可以安心松懈,反而要面對更多復雜難解的事情。

陳章神色糾結的坐在床邊,病床上的時教授臉色看起來似乎好了一點,呼吸也平穩許多,單薄的胸膛在藍條紋的病號服底下一起一伏。

孟霄雲一直站在門口,面無表情,眼神復雜的看著他,高大的身體如一尊雕塑一般沉重而冷硬,一動不動。

陳章注視著時光瑞安靜的面容,似乎思慮了好久,終於長嘆一聲,把頭轉向孟霄雲,眼神平靜,語氣卻滿是疲憊的說:

「都一點多了,你吃飯了嗎?」

孟霄雲沒有回答,他定定的看著他,突然開口道:

「你怎么想?」

他聲音依舊沙啞的厲害,仿佛帶著質問與絕望,像一柄銹跡斑斑的刀子一樣扎進了兩個人的心,孟霄雲似乎能感覺到那把刀卷曲遲鈍的刀刃染著血水,插在一塊軟肉里慢慢拉扯廝磨。

陳章聽見這話,幾乎是一瞬間就崩潰了,他維持了許久的理智與冷靜在這四個字的重壓下徹底崩陷,自以為堅實的偽裝潰不成軍。他眼睛赤紅地望著孟霄雲,嘶聲喊道:

「我他媽能怎么想?!」

他內心里後悔極了跟著時光瑞去他家,後悔一接到導師電話就趕過去,後悔認識時光瑞,後悔認識孟霄雲,後悔進了h大!

為什么這么多奇葩的事兒偏偏上趕著發生在他陳章身上!

孟霄雲喜歡他,明里暗里,逼他表態。時光瑞說愛他,跟他酒後亂性,搞成現在這樣。好了,現在總算是全部都攤開了,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今兒個是非得從了其中一個不可!

他媽的老子就是不喜歡男人我招誰惹誰了!

陳章深深呼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偏過頭去,用雙手緊緊捂住臉,低著頭誰也不看,沉默不語。

時光瑞還在靜靜的睡著,他身著藍色細條紋病號服仰躺在病床上,薄薄的被子蓋到腰間,面色紅潤,神態安詳,細長的軟管里透明的液體在無聲的流動,緩緩順著針頭悄悄的匯入到他的血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