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突突」的呼嘯聲去而復返。
刺耳的剎車聲,重型機車突然停在秦燁身旁,車上的騎手脫下頭盔。
「秦燁。」
秦燁微側頭望過去,那人一手托著頭盔,一手朝他輕擺了兩下,笑得斯文秀氣。
秦燁面無表情地回頭繼續往前走。
「唷唷?傲嬌也有個限度吧帥哥?!」
秦燁頓住,回頭一道利劍過去。
「呵呵,帥哥,一起兜風約不?」
「閉嘴!」
風馳電掣,司南的車技是跟他長相相去甚遠的粗暴。
坐在後座的秦燁,拒絕了司南遞給他的頭盔,現在,他感受到的是一種瀕臨窒息的自、虐一般的快、感,風刀凌厲得要刮掉一層臉皮一樣,揪扯住頭發往後簡直馬上就能扯掉頭皮,眼淚被刺激出來,狂掃而過的寒風不留情地堵塞住鼻腔,困難地吸進幾絲冰冷的空氣,大腦那樣艱難地在少得可憐的氧氣的解救下苟且一般運轉著。
司南在座破廟前停了下來。
秦燁揉了揉麻木僵掉了的臉,從車上跳下來。
司南慢悠悠地捋了下頭發,瞄了眼y森森幾點路燈下秦燁那一頭被風糟蹋得慘不忍睹的頭發,「噗噗……」忍不住笑了兩聲。
秦燁還是那個面部神經壞死的死樣子。
「半夜不睡覺在那邊散步?」司南哥倆好地湊過去,一臉溫文正派。
秦燁懶洋洋地挑起眼簾瞥了他一眼,不說話,尋著廟前一塊干燥的地兒就坐了下去。
司南瞅了那地兒兩眼,皺了皺眉頭,終於還是沒坐下,半蹲在秦燁旁邊,從兜里掏出件東西。
「來不?」
秦燁伸出手接過,倒了兩粒,扔嘴里一嚼,直沖腦門的激爽!
司南嚼了幾下,嘴里舌頭攪了攪,舌尖頂出個薄膜,一吹氣,一個小泡搖搖晃晃地鼓出來。
「啪!」一下回,嘴里又開始嚼啊嚼。
兩人都沒說話,死寂中只偶爾破廟中沒關嚴實的木門突然被風帶得嘎吱響幾聲,特詭異的氛圍。
一會兒,司南站起身,踢了踢腿。
「回去嗎?」
秦燁干脆地從地上起來。
又是趕著去投胎的找死速度。
大馬路邊停下,秦燁下車,悶不吭聲地雙手c著褲兜一轉身就走。
司南望著那背影,覺得自個兒真是莫名其妙。
「喂!秦燁!」
後面傳來喊聲。
秦燁停下,也沒轉過身,只垂著眼看著路面,水漬被路燈照得一閃一閃的。
「什么時候把管予也叫出來。」
秦燁緩緩轉過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