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刈靠近,從上而下截住了管予的視線。
管予一對上肖刈的目光,馬上就移開了,眼睛轉向了別處。
肖刈唇角慢慢拉直,忽然頭俯低雙唇執拗地蓋住了管予一只眼睛,然後,另一只。
天邊已現晚霞,霞光四溢,透過巨大的玻璃窗彌漫了整間房間,為房里蒸騰的熱度又添上了幾許火熱。
也就是那么分秒之間,在肖刈和司南逐漸沉浸於情谷欠的時候,管予突然從兩人的身下暴起,掀翻了司南,推開了肖刈,在兩人未來得及防備的瞬間,管予撞向了一旁的吧台。
踉蹌了兩步摔倒在地,管予昏沉沉地扶著腦袋困難地攀住吧台搖搖晃晃站起來。
肖刈還坐在地上,大開的拉鏈口,他的那物還可笑地半、勃、著,肖刈望著管予頭上流淌下的血一滴一滴落在地板上。
「讓我走!」管予撐住吧台抿著唇死死地望住他們。
肖刈望著裸著身子倔強挺立在霞光中的管予,恍惚間覺得這女人,很美!
司南站了起來,「呵」地笑了!
「休想!」司南沖了過去,把管予一把掀翻在地騎了上去。
司南說:
「特么我就這么讓你惡心?碰一下就尋死?」
「想死?行!老子特么的現在就、干、死你!」
「特么的你個被槽爛的貨你要為誰守身?!誰會要你這么個爛貨?!特么的你有沒腦子!」
……
肖刈從地上起來,拉好褲子拉鏈,整理了下皺巴巴的襯衫,看了眼窗外燃燒了半個天空的晚霞,拿起遙控開了房鎖,他朝司南走過去。
凶悍地把司南從管予身上拽起來一把按壓在地上,朝邊上的管予瞪了眼:「還不快滾!」
管予手忙腳亂地套上衣服跌跌撞撞地沖了出去。
耳朵里最後聽到的是司南的吼聲「肖刈你他么的……」。
從電梯里出來,撞上了兩個穿侍應生衣服的人,那兩個人被她嚇了一跳。兩人神色怪異地看了看她,欲言又止的最後還是保持沉默地進了電梯。
管予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很糟糕,可是她管不了那么多。
項鏈,項鏈,她得快去找項鏈!
繞著會所找了一圈又一圈,果然沒有。
管予坐在地上抱著頭,頭疼得厲害。
去了醫院,醫生說,有輕微腦震盪。
對上醫生打量的怪異的視線,管予說,她被搶劫了。
那醫生熱心地問要不要報警。
管予說不用了。
因為頭上帶了傷,醫生讓留院觀察一天,還讓她聯系家人。
管予說不用了。
到外面超市買了包一次內褲,買了面包牛n,管予回了病房。
在廁所里穿上內褲,管予偷偷掉眼淚。
護士扎針掛上了點滴,大病房,一間里連帶管予單病人就有九個,再加那些家屬,整間房吵吵嚷嚷的太過熱鬧。
管予縮在床上拼命隱忍著,直等到關了燈逐漸沒了聲響,才敢讓眼淚暢快地流出來。
不知道為什么,管予只覺得悲傷,無法抑制的悲傷,似乎全身的水分都要化成淚水從身體里涌出來。
頭哭得陣陣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