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予有些不明白。
秦燁抱著雙臂斜睨著她,好似在鄙夷她的無知:「難不成你要穿孕婦裝去訂婚宴?」
管予撓了撓頭,關上門時,她對還靠在她家門框上的秦燁挺認真地說:「我沒准備去。吶,你讓一下,我關門。」
秦燁一把擋住鐵門,眼睛有些冷厲地打量管予:「為什么不去?你在意了?」
管予乏得厲害,這一個兩個的,到底是有完沒完?
管予門也不關了,直接轉了身就進屋,空留著門口的秦燁寒著張臉直挺挺干站著。
過了兩天,管非跟陳珂約好了去打結婚證,管非一大早就起床准備,看得出來,他真的是很開心的。
管予也撐出笑臉,盡力表現得與他一般開懷。
媽媽說,晚上請陳珂爸一起吃個飯吧,都成一家人了,還沒見上面總有些說不過去。
管非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只嗯嗯兩聲敷衍了過去。
管予對兩家一起吃飯什么的並不抱希望。
管予用過早飯,便到對面喂司南吃早飯,就像是無形中分配到她身上的任務一般。
司南腿上的綳帶去掉了,這個瘦得愈發厲害的男人毫不害臊地褪了老半天褲子,就為了給她看他腿上的幾條大傷疤。
司南那是帶著炫耀般的語氣,對她說:「我命夠硬吧?!」
管予瞥了他一眼,默默地給他拉起褲子。
徐慕容自那頓飯後,便沒再單獨見過,只每天下午,送上來一小鍋煲湯。每次都是媽媽開的門,媽媽沒讓他進來,他也沒要求,送上來湯後就下樓了。
連滿回去了。
印象里聒噪神經大條的連滿,沉默得讓人覺得悲傷。
秦燁沒有再跟前跟後,他的事情也突然多了起來,已經很少能撞見他了。
管予不由松了口氣。
跟媽媽在小區里散步時,總是有那些熟悉或不熟悉的人難掩好奇地問,她們這棟樓都住著什么人?然後帶著各種猜測的目光在她高高隆起的肚子上打轉。
不管怎么說都讓人覺得奇怪的吧?
管予跟她的媽媽都選擇了只笑不答。
流言不是沒聽到過,只是,現實,卻也並不比那些流言美好到哪里去。管予想她的臉皮大概要跟金剛石比才行。
管予其實只擔心媽媽和管非,她自己不要臉,可她的媽媽和管非卻是再無辜不過了。
樓上樓下對面的,已經都到眼前了,管予不信媽媽會不多想,可是,媽媽什么都不說,淡然平靜得讓管予不安。
管非打工間隙還要幫忙照顧陳珂爸,每天忙得陀螺一樣。
陳珂來過一次,那天,管予避出門。
下到三樓時,管予以為沒人住的三樓一家住戶突然打開了門。
竟然是伊罕。
原要出門的伊罕也看到了管予。
不由分說抓住管予就拖了進去。
管予什么都沒機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