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9(2 / 2)

謝錦赫卻對他所說的都漠然以對,只是問:「他能醒來嗎?」

「看里面的情況,」雖然剛剛趕到,但在路上謝爭已經派人詢問清楚了事況,「槍傷沒有傷到內臟,但跌倒時頭部撞到倉庫里留下來的鋼材,就算治療順利,醒過來的幾率也不大。」他冷靜地交代情況。

謝錦赫沉默。

他的神情很寂靜,在聽到這些時,只是嘲諷地揚了揚嘴角,笑:「他還想治我的病,結果現在卻被人拿來醫治。」頓了頓,「你來做什么,因為他是你手下的人?」

「他在我的公司的停車場里被人綁架。」謝爭冷冰冰地回答了他,「還有,那家伙從來就不是我的人,我只是雇佣他來治療你那個拿不出手的神經病。沒想到他居然能對你如何負責,還舍身擋這一槍。」

當醒來後的第一時間聽到這個消息,當時的心情到底是怎樣,居然難以回想。意外?還是茫然?那個連自己都能催眠的心理治療師居然被人一槍射中,到現在生死不明,真是諷刺。

自己兄長的話怎么聽都是嘲諷,謝錦赫卻只是沉默片刻,說:「是啊,他就是這種人。」

溫柔的笑容。

俊氣到了秀美,人畜無害的無條件的溫和。

他身上的氣息就像港口的海風,又爽朗又明媚。明明都是假的,明明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明白,那樣的溫柔神情全部都是假象。不過是像他身上的神鎮定葯水味一樣,只是催人沉迷。

仿佛刺穿綠地和灰空的虛無枝椏,對方以深情的溫柔外表隱藏著的本質,卻是淡漠和冷酷。他甜言蜜語欺哄著溫柔,漫不經心地去愛人。

謝錦赫想其實他是明白的。

那冷色調下到底包裹著什么。在虛偽下隱藏著什么。以至於那人欺哄著愛慕的時候微笑不語,但獻上感情的時候也依舊如此。

但那樣的感情,並不屬於他。

謝爭看了看門上那紅色的手術中,平淡地說:「雖然情況還沒查明,但我猜到是誰在下手。旁系那邊等機會已經很久了,你和陸家的人在那個情況下單獨見面,是很好的契機。」

謝錦赫自嘲地笑笑:「不去殺你這么一個天之驕子,對我這種放盪的神經病下手?」

「你終究是我的弟弟。」謝爭對著他揚揚眉,「當初他們計劃了多久才把我們的父母解決,結果我卻讓他們失望,隱忍這么多年,現在不過是暴風雨的前奏。」

「……愚蠢。」

謝錦赫面無表情地回答。他的語氣平板,分不清到底是在說自己沉不住氣的叔叔,還是這個直到不久前還是對一切一無所知,以至於將那個人拖到生命垂危的自己。

「所以呢,把這些告訴我,謝爭,你想要什么?」他直呼兄長的名字。

「我想要你插手我的勢力。」謝爭無視了謝錦赫詫異的眼神,繼續說,「無論你對我有什么偏見,只要對外,我們始終是兄弟。他們想殺死你,就是要殺死我,相反同理。如果不反擊,他們就會明白我們也不過如此。」

暫且一致對外吧。

自己從小就一直憎恨的兄長這么說著。

你的神經病游戲也應該玩夠了,現在給我變回正常人。

……真是諷刺。

今晚的一切都這么諷刺。

謝錦赫抬起頭,看著重症監護室上面紅得刺眼的字,聲音低沉: